而他儿子,他宙天神帝最重要儿子,居然变成……魔人!?
“是云澈。”太宇道。
“……什!?”宙虚子猛转头。
“清尘在太初神境,遭遇云澈以及消失已久梵帝神女。”太宇尊者缓缓道:“只是云澈和梵帝神女不但变更外貌,气息也和以往大不相同,连祛秽都没有认出。他们引清尘主动接近,然后……杀祛秽,还杀太垠。”
宙虚子快步向前,眼确认宙清尘无恙,这无疑是连番噩耗下大幸。他暗舒口气,道:“看来,是祛秽拼死护他,为他博得遁离时机……这次,是太过小看神果守护龙族,小看太初神境险恶,酿成如此大祸。”
“好在清尘无恙。”
“不……不。”太宇摇头,连说两个“不”字,每字都沉重到极点:“主上,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清尘躯体、血脉、玄气……全都和以前不样……”
宙虚子眉头微皱,灵觉扫动,随之脸色骤变,双瞳孔像是被毒刺扎入,顷刻收缩至针眼大小。
他向前步,在屏息间彻底无声,手指缓缓伸出,点在宙清尘身上,在碰触刹那,又如触电般收回……
微颤抖:“那清尘……清尘呢?”
“在前往太初神境途中,遇到祛秽玄舟,少主便在其中。”
太宇说这番话时,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鼻翼出现数次剧烈颤动。
能让个神帝剧烈动容事,真很少很少,包括直系子孙后辈之事。但宙清尘不同,那不仅是他血脉、力量、意志、地位继承,亦是他和今生唯挚爱所生唯子嗣,是他最不能,也决不能失去东西。
太宇反应,让宙天神帝身体僵在那里,他全身上下,泛起是种冰冷恐惧:“清尘他……难道……”
宙清尘身上,缕黑气缓缓升腾,淡淡缕,却让周围空间陡然变得阴冷沉闷。
“黑暗……玄气……”宙虚子身体后顿半步,僵在那里,如陷梦魇,喃喃低语:“怎回事……怎回事……”
“不仅仅是清尘玄力。”太宇尊者闭目,声音沉重如铅:“他皮肉、血骨、经脉……所有切,都已魔变。换言之,现在清尘,已经是个……很纯粹黑暗魔人。”
太宇言语无情破灭宙虚子最后幻想,他身体剧烈晃,老目失色,口中依旧梦呓般低语:“怎回事……到底怎回事……”
魔人,他宙天神界最不容,整个三方神域都亘古不容异端,是世人眼中最纯粹罪恶,见之必诛。甚至,让世间再无魔人存在,是他宙天神界直恪守和执行信条之。
太宇摇头,神色无尽复杂:“少主只是受些许轻伤,只是……
只是……”
他时无法说出,手臂向后轻轻拂,身后结界顿时崩散,现出宙清尘身影。
他身白衣残破,伤痕遍体,但皆为外伤,不见内伤痕迹,且生机未损。
区区外伤,对个神君而言根本不算什。但不知为什,此等伤势之下,宙清尘却是处在昏迷状态,而且表情极为痛苦,五官在昏迷之下都似乎在隐隐抽搐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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