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如水流般蓝光从沧澜神珠涌出,沿着云澈手掌涌向苍姝姀眉心。
苍释天和蕊衣远远看着,久久不敢喘息。尤其是苍释天,心中震骇无以言表。
身为沧澜神帝,沧澜神珠这些年直都在他手中。所以,他毫无疑问是这世上最解沧澜神珠人……但此刻,他寻遍所有认知甚至远古记忆,都无法理解云澈为何竟能强行引导沧澜神珠力量。
那可是他十方沧澜界神遗之器,是远古真神遗留!沧澜神力从来都只能由它认可之后主动恩赐,历届沧澜神帝,从无任何人,任何手段可强行干涉它力量。
其他王界神遗之器亦是如此。
三神域所有王界尽向魔主俯首,众上位星界也个接个,片接片屈膝……
这股风云所卷动大势,让穹顶沉重魔威非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日益沉重,直至沉重到再无翻覆可能。
那些本就孱弱反抗气息才刚刚勉强泛起点波澜,便已被转瞬覆没。
两个月后,十方沧澜界。
在云澈所留光明玄阵下,苍姝姀命脉已几近修复完整,元气更是以远远超越认知幅度,bao增着。
沐玄音言语,让云澈愧疚之余,更多是如释重负。
他忽然抓起沐玄音手,微笑道:“女人之间关系真是微妙,直以为你不可能原谅她……原来,你不但不恨,而且似乎还有些相惜。”
“真正经历过生死,可以让人忽然看清许多东西。比如什其实不重要,什其实很重要。”她轻念声,然后手掌弱弱挣脱下,却被云澈握得更紧。
“那冰凰神灵,你也没有怨恨,对吗?”云澈转眸看向冥寒天池。没有冰凰神灵存在,冥寒天池寒气在这短短几年间消散近半。
沐玄音摇头:“没有冰凰神灵,便没有冰凰神宗,更没有第二次生命。她对于,只有万世都难以报答恩情,又有何资格去怨恨。”
苍释天心中震动
苍释天,以及直侍奉身侧蕊衣几乎每日都会因她变化而震惊不已,反倒是苍姝姀自己始终淡然如初。
但病体痊愈加沧澜王族血脉还远远不够,她要拥有成为沧澜之帝最基本资格,必须身承沧澜神力。
今日,云澈再次踏足十方沧澜界,便是为此而来。
与上次初见苍姝姀时同样地方,但这里已经没有寒气。
苍姝姀跪坐在地,云澈则立于她身前,手指点在她眉心之上,而他手背之上,飘浮着十方沧澜界神遗之器沧澜神珠。
云澈缓缓闭眸,低叹道:“对也是样……怨仇尽报,但有些恩,却是永远无法还清。如今,们唯能做报答,就是尽快生大堆继承冰凰血脉儿女。们儿女,随便来个十个八个,就能让吟雪界变成万灵仰望真正王界!”
沐玄音:“……”
…………
云澈在吟雪界停留之时,周边星界听闻,全部慌不迭前来拜见,但都被拒之门外。
东、西、南三神域风云开始持续变动,“魔主”二字所带来魔威如块漆黑浮空巨石,压得所有人在惴惴不安中难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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