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提及关于她任何事情。”云澈道。
池妩仸淡淡而笑,声音慵然绵软:“真正不在意,是入耳
没有思虑,夏弘义直接道:“自倾月与澈儿完婚,前往冰云仙宫后,便再未见过她。”
“哎,转眼已是二十多年,不想那日,竟是永诀。”
云澈眉角动动,但并未开口。
“……”池妩仸淡淡点头:“感谢告知。”
走出黑月商会,云澈和池妩仸却都没有撕空返回流云城,而是脚步无意识向前迈动。
他重重吸气,内心剧痛间,已是难以言语。
有些悲伤,绝非他人劝慰可以化解。云澈心知肚明,他用目光示意下池妩仸,站起身来:“夏叔叔,无论如何,请你善待自己,你膝下,还有元霸需要你注视。”
“相信如夏叔叔这般胸襟如海人,定可很快走出悲切。们便不再叨扰,过段时日,再和元霸起来看望你。”
夏弘义生从商,极重待客之仪。但此刻,他心中已被伤痛充斥,无心容他,只是简单摆摆手,无力道:“去吧……让元霸无需念。”
云澈不再说话,准备离开。
眼中快速涌落。他慌忙直身,面孔侧过,强忍悲泣向云澈道:“……没事……没事,让你看笑话……嘶!”
“夏叔叔深情,相信她……定看得到。”云澈勉强安慰道。
他伸手擦泪,过好会儿,神情似乎总算平静些许。他长长吐息,问道:“澈儿,告诉,她是……因何而故?”
虽然已在极力控制,但他声音依旧在剧烈发颤,抓握在座椅两侧手指更是在煞白中扭曲变形。
云澈本是准备全部如实告知,但夏弘义这般模样,他明白自己已是无法实言,只能面不改色道:“据说,她身体直抱恙,这些年虽直在努力续命,但最终,还是病逝于月神界。”
池妩仸月眉紧锁,以她心力,极少被困惑至此。云澈似乎亦是心事重重。
“奇怪,奇怪,奇怪……太奇怪。”
池妩仸连续低念着。
“哪里奇怪。”云澈心不在焉道。
池妩仸看他眼,道:“夏弘义面对女儿之死和先妻之死反应,差别也着实太大些,你不可能察觉不到。”
池妩仸却在这时忽然开口:
“夏先生,有事相询,还望不吝解惑。”
“?”云澈驻步。
哪怕不刻意带上半点魂力,池妩仸魔音依旧是穿魂劫魄,绝非夏弘义可以抗拒。他缓缓抬首,目光依旧颤荡失色:“请说。”
池妩仸缓声道:“你与令嫒夏倾月,上次见面是在什时候?”
如果他直言月无垢是为月无涯殉情而死,对夏弘义而言,无疑是极悲之上再加重创。
“另外,她病逝时……她女儿伴于她身边,并亲手将她安葬。”
最后番话,他希望可以对夏弘义稍做安慰,但依旧执拗不愿提及“夏倾月”之名。
“是……是……”夏弘义双目盈泪,口中呢喃:“还以为,那个世界……她终可以摆脱病魇,如此……纵终生不见,亦甘愿……”
“没想到……竟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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