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云澈,为夏倾月。
“但,帝上曾安于平凡,沉于极渊,傲于至巅;曾救世于危厄,曾陷世于血潭……”
“短短几十载,所经历世事沧桑波澜起伏,却是他人万世所不能比拟。由此凝于帝上眼中世界,有着最深邃,最特殊,又最可怕色彩。”
“以妾身寒寂心魂与对男子之斥恐,要倾心任何男子,都必定无比艰难。而帝上……刹那凝视,你眼中色彩,明知会危险到难有归途,却让人无可控制想要去好奇……近触……探究……深陷……沉沦……”
苍姝姀万载人生,是始终如无光与寒寂,而云澈短短数十载,却是起伏于次又次无比巨大沧澜与翻覆。
“妾身万年难见天日,因重疾在身,因南溟之迫,因而,情感之上,或许早有自己无从察觉歪曲,所倾之物,也应与常人不同,对于男子,更是有着深埋许久厌斥。”
“但……”
眸光微现迷离,幽缓如雾声音从苍姝姀近在咫尺,娇粉如樱唇瓣中言出:“帝上信也好,不信也好……初见帝上第眼,妾身便知,那将是妾身余生永恒。”
云澈微愕。
苍姝姀眸渐朦胧,语若幽兰:“帝上可知自己身上最厉害,最可怕之处是哪里?”
“回答个问题。”
云澈话音忽转,依旧是相对目光,但他微凝眼眸,仿佛化作汪被压缩星空。
苍姝姀启唇:“帝上是想问,妾身对于帝上,怀有是怎样种心绪?”
如水软语,直中云澈即将出口心中之念,他点点头:“想听实话。”
苍姝姀没有直接回答,香风轻袭,她缓缓挪步,来到云澈身前,然而屈身而下,双比无暇之玉还要莹白双手轻轻搭放在云澈膝上。
也是因此,云澈对苍姝姀无形吸引,比之其他女子更为致命。
云澈隐约记得,在北神域之时,池妩仸也说过类似话,只是远没有苍姝姀这般直接直白
“……”云澈鼻尖不自觉动动。这个问题,他虽然脸皮厚极,万物不惧,却也颇为不好意思如实回答。
“在妾身眼中,不是无敌力量,也不是无双传承,而是……眼睛。”
云帝眼睛顿时收凝分:“嗯?”
“蕊衣虽言语大为冒犯不敬,但有言,却是无从辩驳之事实。”苍姝姀微微而笑:“帝上半甲子之龄,就帝之层面而言,何止年少。”
半甲子为帝,纵观整个神界历史,也唯有两人。
她双眸在直视云澈时,亦已呈仰望之姿。
“帝上曾以为妾身情感流散,已不知喜怒哀乐,更湮绝男女之情,就算真心视为帝妃,也不会得到源自情与心反馈,因而不如漠然置之……帝上更以为,这对妾身而言,亦是最好状态,不需勉装情切,强颜欢笑,假意逢迎。”
“……”云澈直以来,还真就是这想。
今日之前,他直认定苍姝姀个基本绝感情人。她虽然有着极美外貌和种难以言语独特魅力,但与她培养感情,只会是自讨没趣自作多情。
自己四域之尊,还折龙后神女之人,岂会行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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