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苍鹰应声。
而就在这时,殿
“父皇。”赫连玲珠察觉到父亲愠意,再次为云澈开解道:“女儿向你保证,云澈绝非有恶意之人。他那日救小师弟,和九师兄全程见证。否则,女儿也不会将他亲自带到父皇面前。”
“朕女儿,朕当然相信。”赫连玦道:“但要朕用性命去信任个不知过往外人,简直荒谬。”
“而且,”他眼缝斜起抹锋利狭长:
“他说出如此荒谬之言,你却依旧句句维护。你与他相识尚不足三日,竟能让你对他信任至此?此子手段,怕是要比他所谓医道还要高明多。”
“父皇……”赫连玲珠张张嘴,时无言以对。
“九师兄!”赫连玲珠被吓跳,连忙拉住他:“云澈肯定没有你所想恶意。”
对于他们反应,云澈丝毫不觉得意外,平静坦然
道:“初至麟渊界,与任何人皆无仇怨。长公主更对有救命之恩,此行也是报恩而来,断无任何藏有祸心理由。”
“是父皇。”赫连玲珠急声解释道:“云澈是和九师兄主动救下。他醒来后还怕给们引来灾祸,带着重伤也要离开,是见他医救位小师弟手法极为玄妙惊人,才主动带他前来。”
“九师兄可以为证。”
小辈……怎敢言之!
“你要如何将之引出心脉?”赫连玦问道,脸上波澜不惊。
云澈语气淡淡,似成竹在胸:“牵引之法涉及医理,难以言说清楚。不过此法最重要,是赫连国主对在下信任。”
赫连玦微微眯眸,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赫连国主需允许玄气进入你心脉,并在其上开十七处创口。如此,有十分把握,在三十息之内将其中缠缚之力全部引出。”
“赫连国主之言,无从辩驳。”云澈神色淡然,淡然到让赫连玦暗中皱眉:“如此,已无理由再做停留,就此拜别。救命之恩,待来日伤势恢复,定会报答。”
赫连玦侧过身去:“不必。赫连脉从不会挟恩求报。这里非你该留之地,朕女儿更不是你该临近之人。马上离开麟渊界,便是最好报答。”
“父皇,……”
赫连玲珠还想再说什,赫连玦已是长袖甩动:“苍鹰,送他离开。”
“是!”
陌苍鹰无法否认。
云澈道:“所说,不过是经由对医道认识所衍解决之道。当然,贵为国主,又涉及心脉,对个初见外人有所戒备是再应该不过事,若直接应允,反倒是情理之外。”
赫连玦神色未有变动,目视云澈:“除此之外,可还有他法?”
云澈道:“在下修为尚浅,又涉及心脉,能想到,唯有此法。不过此刻想来,以在下身份对国主直接言出,确是过于冒犯。”
“你知道便好。”赫连玦淡淡开口,不见喜怒,但明显多分冷意。
“混账!!”
赫连玦还未有回应,陌苍鹰已是怒喝出声:“云澈!你何来胆量出此妄言!还是……你此番本就是包藏祸心!”
允许他人玄气进入心脉……那完全等同于将自己命交到对方手上。
将心脉创开十七处……那可是心脉!稍有不慎便是不可挽回重创,重则有殒命之危。
云澈之言,简直是赤裸裸祸命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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