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不要再犹豫,白玄神意识已经开始晃动,再不……切就真来不及。她会死,主人会死,所有人都会死……主人!”
但任凭南儿怎呼唤,怎凄声大喊,叶无辰都没有丝毫回应,他跪在地上,仰着头呆呆看着上空凝雪,仿佛要在心中,永久刻下她此刻身姿——那是副太凄美画面。
束金色光芒忽然从叶无辰身上射出,直射上空凝雪而去,意识散乱叶无辰却在此时忽然动,他用意念死死牵引住斩星剑去向,伸出手,将它死死握在手中。
“主人……”南儿焦急而忐忑喊着。
“南儿,你听着。”叶无辰眼神空洞没有丝毫色彩,他声音平静,平静让南儿害怕:“你要是敢伤害雪儿……会马上陪着雪儿起死在你面前……而且,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但,让他亲手杀掉凝雪,他又怎可能做到,他宁肯杀自己,也永远不可能去伤害她。
“雪儿……为什要做这个选择……你不知道,这对……太残忍吗……”
“既然有今天,为何当初还要相遇,既然相遇,为什要分离……又为什要亲手杀你……这究竟算什……算什啊!!”
苍白世界,只有他痛哭咆哮声音。凝雪近在咫尺,她身影在以个极小幅度缓慢变得暗淡……她是那脆弱,只要叶无辰稍动手,就可以抹灭她存在……但,他又怎可能下手,他怎可能会亲手杀他雪儿。
“雪儿,你是唯雪儿……为什你要为天辰大陆而选择杀自己……又为什这残忍把这个选择推给……只是个人,个很小很小人类,不是什英雄,不是什救世主……天辰大陆毁灭与何干,所有人都死光和们又有什关系,为什要牺牲雪儿……为什要这样,为什会是这样!!”
“呜……哇!”无比委屈南儿悲伤凄凄大哭起来:“主人,会死,你会死……”
南儿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生死,就算天辰大陆灭,那里人全部都死,她也不会有
巨大痛苦让他神志几近崩溃,不杀凝雪,切都会毁灭,天辰大陆会化成灰烬,那里所有人都会死……所有人。杀掉凝雪,他可以拯救整个天辰大陆,拯救这个用凝雪命换来世界,可以拯救自己,拯救无法计数生命。
但为什这切必须要凝雪性命来换取!?
但亲手杀凝雪,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和走完今后人生……凝雪死,被他亲手杀死,无论他今后生活是多平静,都将有大片痛苦阴云永远盘踞在他心间,分秒,生世都不可能消散。
但,没有那个今后,他根本下不手,即使大陆会毁灭,他也依然不可能下得手。混乱几近崩溃意识海中,只有凝雪哭与笑,眼泪与声音……不知从什开始,她就成为他生命部分……不,是比他生命更重要部分。
时间在流淌,永远不可能倒流回去,凝雪身影在缓缓变淡,她以神圣姿态漂浮在那里,神情安静而平和,雪颜之上,依然残留着道又道浅浅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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