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凄月颔首:“罗修堕入修罗道,是因为拉克西丝,而重见拉克西丝之戒都让他恢复定清醒。凌天堕入修罗道,最主要原因是因为她们死,而如果这个最主要原因忽然在他眼前颠覆,再加上她们声音之类刺激,应该有很大可能让他完全清醒。而事实上,计算出现偏差,凌天被传送到希亚星,重新见到她们之后,虽然出现很剧烈情绪波动,但却没有马上恢复清醒,而最直接让他清醒,却是至亲之血溅落到他身体时所对他产生灵魂冲击,虽然惊险和意外,但结果,总算是好。”
“亲妹妹……你还知道是你亲妹妹?”凄星惨笑着:“你就是这对待自己亲妹妹吗!”
凄月别过目光,痛心说道:“星,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失去努力生梦想,就连生命也要完全失去……但是,心里痛苦点都不比你少。但是,根本别无选择。星,你犯下罪恶太大太多,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停止和赎罪,真……没有别选择。”
凄月声音里带着发自灵魂悲戚,那绝不会是虚假。凄星灵魂深处深深战栗下。她想到那些年,她拼命阻止,用各种方法想要去说服她,甚至为之流泪哭泣……她视人命如草芥,而凄月,不要说伤害人类,就连见到个受伤小动物,都会毫不犹豫去呵护它,竭尽所能去治愈它伤痕……
两姐妹从小起长大,她们最多时间,就是和对方在起……但如此两姐妹,性情却是截然不同。
“月,想最后问你几个问题。”凄星声音变得平= 静起来,对于自己命运,她似已认命,不再歇斯底里。而她灵魂也已经开始飘忽闪烁,临近完全飘散时刻。
“修罗绝情断义。泯灭本性。但凌天却分明意识清醒,难道修罗,根本就不像是传说中那样?”
凄月摇摇头,轻然说道:“修罗确绝情,但要成为修罗,首要条件却是至情。没有至情,就不会有至悲、至恨。罗修成为修罗,是因他对拉克西丝至情,为之甘愿泯灭切,成为杀戮之魔。凌天同样如此。”
“成为修罗罗修杀尽诸神,包括生育自己罗刹神族,所有人都以为他彻底疯,心性全无。但事实真如此吗?如果他真本性全无,只是个单纯杀戮之魔,那为什他没有杀个人类,为什他在最后还会留下天谴之月与拉克西丝,还用异月神镜吸入拉克西丝残魂,最后还毁灭自己……这些都在证明,修罗虽然有着最,bao戾性情,最恐怖力量和杀欲,但他本性绝不是被消弭,而是隐藏在修罗力量与性情之下。”
“后来,在重新寻找到拉克西丝之戒时,通过上面留存记忆印记,发现罗修在最后之所以恢复定清醒,是因为他在毁灭诸神之后,看到拉克西丝之戒,上面沾染着属于拉克西丝气息,于是,他沉睡至情之心被悸动,恢复少许清醒。做下之后事,然后毁灭自己。”
“所以,你制造他身边之人被杀死假象,让他在极度痛苦绝望之下堕入修罗道,然后再让他出现在她们面前,去刺激他意识清醒?”凄星终于开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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