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土司片?又好像是火腿肠……”
殷缙偏头咳咳道:“放东西太多,不记得。”
吴楚将锅头放在洗碗池中,开着水龙头,看着那团黑乎乎东西随着水漂浮在锅头中,冷不丁道:“吃得还挺丰盛嘛。”
他拿起锅铲将那团黑乎乎东西铲起来,深吸口气漠然道:“能告诉,到底做错什吗?”
“让你大早上就进厨房想毒死?”
坐在后座沈秋泽双手交叉在腹前,眉眼间带着点阴郁偏头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场景,想到昨天拽着他领子吴楚红着眼,对他冷冷道:“老子明天拿饭去喂狗都不会再拿来给你。”
今日吴楚果然没有再给他送任何东西。
就算他早上站在屋子发玄关处整整站差不多半个小时,也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动静。
不是来晚,是压根就没来送。
沈秋泽垂下眼,宝蓝色袖扣泛着冰冷光芒,他静静盯着那枚宝蓝石袖扣,仿佛看到死寂冰冷大海,胸腔中股海水倒灌进感官窒息感重新回来。
桐南山路老小区楼下,停着辆黑色车子,司机站在黑车旁低头看看表,心底有些纳闷。
沈秋泽如果当晚宿在桐南山这个老小区,第二天必然是保持着某个时间准时下楼,但是如今超过这个点快半个小时,男人还没有下楼。
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是平常,但放在沈秋泽身上多多少少有些罕见。
司机放下表,再抬眼时才看到男人冷着张脸出楼道,看上去心情并不怎好。
“今天早上看到有人附近吗?”
殷缙喉咙动动,没敢说是因为吴楚没大早就咣当咣当在厨房给小白花做饭,他路过厨房瞧见心情好。
又在开冰箱时见着鸡蛋,不知怎地就想起昨天吴楚靠在沙发上偏着头睡觉时困倦样子,鬼使神差地把鸡蛋拿在手中去厨房。
等殷缙回过神来,厨房中锅已经冒着黑烟,吴楚睡眼惺忪地闻着味起床。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殷缙若无其事道:“想换个口味。”
吴楚将处理好锅冲遍水,听到这话后,诧异地回头盯着男人,过好会才感叹道:“您他妈
他唇边勾起抹自嘲笑,漠然抬头,望着窗外晨曦光,周身气息冰冷。
心底那块被撬开地方,重新被密不透风泥沼缠绕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这什玩意?”
刚起床头发乱糟糟吴楚盯着厨房中炒锅中团黑焦东西沉默下,转头望着站在他旁边副若无其事男人。
男人袖子挽到手肘处,半响都没说话,等到吴楚盯着他足足分钟后,他才道:“不记得。”
车子发动后平稳地行驶几分钟后,坐在车后座男人忽然低沉问道。
听到沈秋泽这句话,司机立马打起精神,仔细地极力回想着小区附近是不是有什人混进来,过好会,他才谨慎道:“目前早上还没有可疑人在小区附近。”
司机带着点顾虑道:“但是这个小区比较老旧,摄像头安保并不完善,对您安全不是很有保障,建议您再抽调些人……”
司机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男人打断淡淡道:“不用。”
司机被打断后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想到沈秋泽性格便又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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