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泽偏头盯着身旁人,嗓音听不出什情绪道:“吴翰让你搬进去,还是你自己说要住进去?”
张怀远掌心肉被指甲掐得更深
吴父是怕他彻底跟沈秋泽同条心,到时候反水联通沈秋泽同把吴家给吞噬掉,给他资料同时也是在警告他能够明白谁跟谁才是根绳上蚂蚱。
张怀远沉默下,在寂静车内像是闲聊般忽然低声道:“已经搬进沈家。”
他偏头望着沈秋泽,继续轻声道:“吴翰让住在之前那个吴家小少爷房间,吴家管家好像不是很愿意让住进去。”
坐在他身旁男人听到第句话时,神情依旧淡漠,半阖眸子动都没有动下。
直到听到第二句话,男人像是被某个字眼刺到般,微微皱起抬眼道:“你住在他房间?”
平稳行驶黑色车内后座,穿着轻奢服装品牌男生像是换层皮骨,这些天来张怀远被吴翰带着出入各种宴会,整个人周身气质都提升大截,不管是谈吐还是神情,在那张清秀面容上都是得体从容。
他再也没有第次被沈秋泽带着去高级餐厅露怯难堪,想到这,张怀远把手中金融杂志放到另旁,偏头望向坐在他身旁沈秋泽。
男人微微阖着眼,双手交叉在腹前,最令人诧异是他嘴角破道口子,看起来就像是副昂贵插画中被人撕裂角,让人惋惜。
因为他生得实在是好,五官深刻俊美地挑不出丝错处,仿佛是细细雕刻出来,眉眼称得上惊艳,与宝蓝色袖扣相得益彰,带着深海般冰冷。
似乎是察觉到身旁人目光,沈秋泽微微睁开眼,他没有像从前眼偏头去问身旁人发生什事,也没有凝视着身旁人那张脸,只是半阖着眸子看上去气息淡淡。
张怀远面色不变,但掌心中指甲已经陷到肉中,他像是不经意微笑道:“对,好像之前那个小少爷叫吴楚。”
“房间倒是很干净,没清理多久吴翰就叫搬进去住。”
吴家老宅房间有讲究,沿袭老祖宗规矩,什身份该住在哪层哪间都是有规矩,相较之下客房规矩就少许多。
他住吴楚房间,吴楚房间里东西就全部搬去客房。
吴翰是在告诉整个吴家人,谁是主,谁是客。
张怀远下意识抓紧手指,他垂着眼,不知道为何这几日沈秋泽对他兴趣消减许多,男人似乎像是沉溺在什事情样,很少再偏头凝视着他那张脸庞,总是会半阖着眸子不知再想些什。
虽然他们依旧会像从前样,见面次数没有减少,但是张怀远能够感受得到沈秋泽对他心不在焉,那个浑身淡漠男人,就算是坐在他身边,听着他说话神情也是淡淡。
张怀远想到吴父给他查那些资料,便是再也压不下心里那些纷杂思绪,眸子变得晦涩起来。
如今沈秋泽与吴父达成协议合作,不仅仅是为他,还为能够以极低价格蚕食掉部分吴家在国内产业,从而让国外某些产业能够顺利迅速地转移到国内。
所以即使是合作,吴父依旧对着沈秋泽抱着不小警惕心,以副慈父作相背着吴翰给张怀远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沈秋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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