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些照片放在玻璃桌上,垂着纤长眸子轻轻喃喃道:“看,本来都准备好,可是他总是不听话。”
身边总是出现那些人,总是去到他看不到地方。
褚萼抬眼,他望着半蹲在他面前褚熙,微笑道:“他是要永远陪在身边。”
褚熙神色复杂,他望着面前人神色带着平静疯狂和偏执,像是要把唇齿间人深深刻入血肉之中才能永不分离,那骇人恐怖占有欲,全然已经超越他这个年纪应该本该有情绪。
褚熙喉咙动动,在恍惚中只觉得某些事情仿佛已经到岌岌可危边缘。
那个毛骨悚然念头在他心中越发强烈,褚熙几乎是在那个念头闪过去就明白褚萼想要干什。
他想让吴楚无所有,然后在无所有情况下身心受到巨大打击,从此以后依赖上自己。
但是这样,几乎就是把人硬生生蹉跎折磨遍,跟养废又有什区别?
褚熙半蹲在地上,喉咙像是被口气死死揣着说不出话来,他想到好几年前,在褚萼发病最严重次,他赶到褚家私人医院,见到那个被吴翰压着跪在地上像病床上褚萼道歉吴楚。
那个男生年纪还那样小,但是眸子却倔强地像是簇火般,咬着牙眼眶中满是泪,却依旧直愣愣地不掉滴出来,被死死压着跪在地上,直直地盯着病床上褚萼。
时间,发病褚萼痛苦到浑身发抖,被束缚带捆着却依然疯狂挣扎,但只要在他身旁不断轻声哄着说吴楚待会就回来,意识不清褚萼就会咬牙拼命安静下来,忍受着巨大痛苦不断抽搐却依旧强行忍住。
因为所有人都跟他说,待会吴楚就会来。
于是十多岁褚萼蜷缩在病床上不断抽搐,意识不清地含着吴楚名字喃喃着,直到在次又次清醒后,他知道吴楚不会再来。
那些年在国外最痛苦最折磨日子,十几岁褚萼意识不清是发着抖含着吴楚名字熬过去。
在那段时间,褚萼身体瘦得只剩下个骨架,像具骷髅时候,会去反反复复地盯着吴楚视频。
仿佛像是冰锥悬在薄薄薄冰湖面,在阳光下看上去平静无害,实际上摇摇欲坠冰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跌落将所有薄冰炸碎——
将近个月区域F3赛事已
那眼神,像是直幼兽被欺凌到极点,却依旧倔强地声不吭盯着他最憎恶人。
褚熙望着褚萼,望着这个坐在藤椅上苍白男生,嗓音带着点艰涩道:“阿萼……”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事情,吴楚他不管怎说,都是个人……”
藤椅上人终于有动静,褚萼微微抬眼,在晦涩阴影中沙哑着嗓子慢慢道:“谁叫他不听话……”
“他要是乖乖听话,什事情都不会发生。”
褚熙知道,那多年,褚萼都是靠着吴楚和活下去,他知道褚萼对于吴楚执念有多深,甚至出生褚家人给他求那个保命佛珠,褚萼也给吴楚。
像是连自己命也不要,就想要吴楚好好活下去。
这样褚萼,怎可能会任有吴楚被吴家人欺凌逼迫到这个地步?
除非……
半蹲在地上褚熙心中个骇人念头闪过,他带着点错愕地抬头望着安静坐在藤椅上男生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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