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望着
在他面前脱成这样,还说要给他看个好东西,这是在干什?
他殷缙虽然自认不是什好东西,但也干不出这禽兽事。
吴楚脑袋抖抖,将丢过来衣服抖落道:“脱衣服啊。”
殷缙呼吸轻微顿,近乎是无法自控地想到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其中有玩得很开,常常嬉笑着跟他们几个说:“不是吹。”
“你们几个带人进车里玩次就懂……”
而在长久寂静中,吴楚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又不知道不对劲在哪,他尝试着使点劲,想把自己手给抽出来,却发现完全抽不动。
而殷缙只沉默抬头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却让吴楚下意识就停下手,他干巴巴对男人小声道:“真不冷……”
男人下意识抬头盯着他眼神像是在盯着什即将窜逃猎物,甚至带着点与褚萼相似占有欲。
但是殷缙这样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跟褚萼那个小疯子样,吴楚很快就将那个眼神抛在脑后。
看着殷缙完全将他话当作是放屁样子,吴楚手用力抽出来,对着殷缙不好意思悄声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吴楚下意识就摇摇头,唇动动,却没有说出句话,他像是压根都没想过崩溃这两个字会和面前人搭上边,只茫然地望着面前殷缙。
那些字眼个字个字地往着脑海中钻,硬生生地让他反复拆开,组合,再拆开,得到结果却依旧让他陌生。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急救室时,贯冷静克制殷缙会在外头因为他临近崩溃,这在他认知中几乎是不可能。
那样波澜不惊人,怎可能会跟崩溃扯上关系?
可这样事却平静地从殷缙口中说出来,仿佛只是在说件极为稀松平常事,语调不带任何起伏,却在吴楚心中骤然掀起骤浪般无措。
“真他妈不是禽兽,那白得晃眼腿被压在玻璃窗上,那人边哭边又不敢放声哭可怜样……啧啧……”
他盯着车窗外不断飞掠景象,嗓音压抑道:“没生气。”
“谁教你这种?”
吴楚动作顿,想想道:“杜航。”
殷缙阴郁着眉眼,想着以后不能让那姓杜再接触吴楚,什乱七八糟都敢往上教。
说罢,他便将低头颗颗解开身上大衣,微微抿着唇,眼睫毛快速地颤着,带着点强壮镇定,却依稀可以窥见不好意思。
这在向桀骜吴楚身上罕见至极。
吴楚将身上大衣胡乱地扒下来,围巾也丢下来,正双手交叉,拽着自己病服下摆衣角时,被人用手拽着衣摆猛然拉下来。
接下来就是兜头被劈里啪啦地盖堆衣物,吴楚愣,顿下从堆衣物中探出头来茫然道:“干什?”
而他面前殷缙只偏头盯着车窗外,声线有些不稳哑声道:“你干什?”
他干巴巴道:“你听解释……”
殷缙微微压压情绪,只低头拢着吴楚泛红手骨,哑声道:“冷吗?”
吴楚摇头。
殷缙只沉默,将那双泛红手完完全全拢在自己手中,用着自己手背温热捂住放在膝盖上那双手。
他眉眼间带点疲备,眸子深处却有着很深很安静心疼,喉咙中有着些话,却没有对面前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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