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家族逼着他往前走,逼着他步步算计,逼着他变成这副不人不鬼模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吴楚,但是事态发生到最后,近乎是他亲手将吴楚摧毁。
沈秋泽抬眼望着吴楚慢慢道:“说这些,不是为让你可怜。”
似乎是想到什,他笑笑,轻声道:“因为知道现在说什都没用。”
“说这些,就只想让你知道,如果是个正常人,可能
沈秋泽垂眸,嗓音很轻道:“你要是刚在走出去,在第个拐角会看到个很小杂货间。”
“里面会放很多打扫工具,不管是打扫大厅,还是打扫厕所工具,都会放在里面。”
“以前就睡在那个地方。”
吴楚微微抬眼,拧拧眉盯着面前沈秋泽。
昏暗灯光下,沈秋泽看上去很安静,黑发搭在眉眼上,反而衬得眉眼更为姝丽,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曾经与清洁工具睡在起人。
“理解下。”
两位面色肃穆保镖沉默着不说话,只盯着他。
吴楚微微笑,然后将门无声地关上去,路溜溜达达地回到床上。
他没察觉到,沙发上男人在他拧开门时就已经缓缓睁开眼睛,盯着昏暗天花板,眼神很平静。
溜溜达达回来吴楚抬眼就看到个黑影坐在沙发上,很安静,只盯着他不说话。
凌晨,沈秋泽蜷缩在灰色沙发上,他看上去睡得很沉,黑发搭在眉眼上,看上去少白日对旁人冷漠,多些安顺,
沙发虽然宽敞,但容纳下个身形高大男人还是有些勉强,可即便是这样,沙发上人看上去却睡得十分安心。
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安心觉般。
吴楚赤着脚,在昏黄夜灯中从大床走下来,悄无声息慢慢地走到房间门口前,伸手轻轻地掰下门把手。
察觉到门把手松动,吴楚眉头微微动。
似乎是察觉到吴楚眼神,他低哑道:“以前冬天冻得浑身都发疼时,会在凌晨偷偷跑出来,睡在外面地毯上。”
“你要是沿着楼梯走下去,推开大厅门,会看到座喷泉和条小路。”
他嗓音很平静,也很轻道:“十四岁那年,在那条小路上被拖行三十多米。”
“他们用绳子绑着手,将绳子夹在后备箱上像遛狗样开整整三十多米。”
那时年幼沈秋泽,从来没有想过要爬到沈家掌权人这个位置,只会在寒冬凌晨蜷缩在地毯上,边被冻得浑身发抖边想着要是以后冬日能够多条被子就好。
半晌后,沙哑到带着点嘶哑嗓音响起:“怎不穿鞋就下来?”
话里半点没有提吴楚刚才推开门举动。
没等吴楚说话,沈秋泽就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走到大床前,坐在大床前椅子上,在昏暗灯光下动不动。
他盯着吴楚慢慢,忽然道:“看到门外走廊吗?”
吴楚眼神顿顿,在推开门那瞬间,他对外头也大致有个底。
门没锁,能推开。
吴楚控制着力道,拧开门后,极轻极缓地推开门。
外头长廊铺着地毯,灯光透亮,吴楚抬眼,就跟两个魁梧黑衣保镖两两对视。
吴楚:“……”
他若无其事道:“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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