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哭得抽抽差点背气过去,死死拽住小狗唯张照片不放,长大却连句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杜锦沉默会,好半晌,他才嗓音带着点叹息道:“难受也没用啊。”
他弟就是个傻白甜,别说吴楚喜不喜欢,单凭守着殷家长子殷缙,说几句话就能将他这傻白甜弟弟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更不用说抢人。
在这样倔下去跟在吴楚身边,他这傻白甜弟弟可就不止是瘸拐,指不定到那天觉醒来就少胳膊少腿。
那是因为他在等待着他爱人。
那时杜航就坐在长椅上,他望着吴楚。很想很想问,如果他们在开始认识时候,他就直好好对他,不因为他倔脾气而生气,那他们之间是不是也会有点点可能?
他会去警告圈中那些人把嘴巴放干净,会陪着吴楚在酒店过每年冬休期,会飞到国外去看吴楚比赛,会陪在吴楚身边起面对那些操蛋事情。
他们之间会有点点可能吗?
现在得到吴楚那专注目光人,是不是就有可能是他杜航?
“说完?”
开着窗黑色车内,杜锦手搭在方向盘上,脸庞上神情很淡,夹着烟指骨敲敲烟灰缸边缘,微微抬眼望向瘸拐上车杜航。
他嗓音听上完全听不出喜怒继续道:“按照你说,人给你见。”
杜锦垂眸,摁灭猩红烟头,淡淡道:“以后就别念着。”
杜航坐在副驾驶上,没有说话,他被打得青紫唇动动,然后嗓音很哑道:“嗯。”
可杜航哭得越来越凶,杜锦头疼,从纸巾盒中抽几张纸,丢给他道:“别哭。”
“不是还有楚楚陪着你吗?”
自从那只狗走丢后,杜航直都不敢养狗,但是这次依旧是死倔,多好品种狗他也不要,大雨天跟着那只浑身湿漉漉小土狗走大半个小时,然后再蹲在垃圾捅旁边跟那狗大眼瞪小眼。
熬到那只浑身发抖小土狗都熬不住,眼皮子发沉睡过去后,杜航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条狗用外套裹起来带去宠物医院。
那些话反反复复地涌上心头,却在嘴边怎都问不出口。
副驾驶上杜航仰靠着,他红着眼眶道:“难受。”
他转头望着杜锦,抬手胡乱地抹着眼眶喃喃道:“哥,难受……”
他跟杜锦说好,只见吴楚最后次,见完就没有。
杜锦看着唇角青青紫紫,胡乱低头抹着眼眶杜航,不知怎就想起小时候那个坐在椅子上冲着他嚎啕大哭说自己没有小狗杜航。
车内很安静,只有外头寒风吹得车前挂坠摇晃动静,透亮阳光沿着车窗分割,落在人脸上阴影明灭。
半晌后,杜锦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他望着自己从小到大疼爱杜航,低声道:“难受?”
杜航作为杜家幺儿,无法无天嚣张惯,从来没有在哪件事上那哀求卑微,哪怕是被打得瘸拐,还红着眼眶来求他。
杜航很安静,他带着恍惚望着挂坠轻轻晃动,想起刚才坐在长椅吴楚,穿着厚厚黑色带帽卫衣,抬眼望着远处喷泉兜售鸽子饲料小贩时,那双漂亮干净得像野生动物眸子透亮纯粹。
他身形看上去瘦削些,眉眼间带着认真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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