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他承受不承受得住?”
吴翰抿着唇,冷硬脸庞上没
他迟疑道:“去骂人吗?”
吴楚淡定道:“骂人。”
似乎是想到什,他补充道:“这次要骂回本。”
殷缙:“……”
他沉默会,平静道:“没事,慢慢骂,等得起。”
但他依旧选择面对。
他不想揣着自幻想稀里糊涂地过辈子,不想在内心深处挣扎想着自己母亲到底是不是真恨过自己,更不想辈子就这样背负着不该背负东西过完这生。
总该是要面对。
吴楚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叹口气道:“觉得你还是不要在外面等。”
殷缙搭在方向盘上手指顿顿,他下意识是觉得是吴楚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那面,他沉默会,轻声道:“好。”
蜿蜒盘山公路中人烟稀少,道路两旁落着薄薄层雪,吴楚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风景,恍惚发现这十多年来,这条路几乎没有什变化。
这条通往半山腰吴宅道路依旧是漫长,道路两旁路灯灯罩也落霜雪,好像晃眼,又回到好几年前落着大雪日子,他独自驱车赶往吴宅,只为能够祭拜母亲面。
又仿佛时光倒退流逝,回到十多年前,吴家人将他从乡下接上来那个深夜,在大雨滂沱那个晚上,年幼他坐在车内,不断转头望着车窗外飞溅雨滴。
那时候年幼他还不知道他回到吴家后将面对着什,只带着见到父母和兄长兴奋、期待,甚至是几分孩童特别别扭忐忑。
他以为回去过去切就会变好,他不再是乡下那群孩子指着鼻子骂没人要坏孩子,也不再想父母时候,只能坐在大槐树下望着天上星星,掰着手指头数回去日子。
跟在他们身后黑色车子里,张锐脸色有点憔悴,车内氛围有些沉默,他望着开着车吴翰道:“好好跟楚儿说话。”
“什该说,什不该说,自己心里都要有个底。”
“有些事情给他说点毛皮就行……”
吴翰面色上也带着点憔悴,他沙哑道:“他要是想知道,也不能瞒着他。”
张锐皱起眉头,道:“他想知道,你就什都跟他说?”
“你要是不想在外面等,那可以去远点地方等你。”
他不知道吴楚到底是抱着怎样心情来面对这件事,以至于到都不愿让他见到谈话结束后样子。
殷缙只觉得心口涌上点说不上来闷和密密麻麻疼,让他难受起来。
而坐在副驾驶吴楚只认真道:“觉得这次可能要跟他们吵挺久。”
正打算放慢车速好好安慰吴楚殷缙:“……?”
“要是在里面谈得不高兴,就出来。”
开着车男人忽然出声,眉眼依旧沉敛,看不出什情绪,语气也很淡,但却带着几分认真。
吴楚偏头盯着车窗外,眸子映着车窗外不断飞掠风景,他嗓音有些低道:“好。”
他知道殷缙话是什意思。
也许接下来,他可能会听到跟那多年来想法截然不同事实真相,吴翰也许会告诉他,他确实是害死他母亲,其实很多年前,他母亲并不欢迎他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他新生命来到意味着他母亲苦难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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