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趟,他做他能力范围内能做事,从此以后他问心无愧。
褚萼听着他那句话,他红着眼眶,望着吴楚很久,直到吴楚快转身离开时,他才道:“对不起。”
他喃喃道:“让你遇到那些事情。”
吴楚转身后脚步顿,听着身后人对他道:“真对不起。”
褚萼带着点吃力伸出手,抓着面前吴楚衣角哑声道:“跟最后说句话吧。”
吴楚立马警惕起来道:“你他妈再哭个试试?”
“信不信老子揍你?”
下秒,褚萼红着眼眶死死盯着他,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颤声道:“你就是来劝接受那个治疗方案……”
“你就是想让忘记你……”
他极力不发出抽泣声,却因为强烈激动情绪下导致胸腔气息不够,让抽噎声听上去格外大声。
毕竟褚萼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个不正常人,对他拥有着近乎病态极度偏执,在他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能将他与吴楚彻底割舍开,只有死亡。
他不允许有死亡之外东西来将他与吴楚割舍掉。
吴楚收到那条短信后,第次在殷缙不在家时,去外头买烟,他沉默地坐在超市门口座椅上,将手上烟盒捏得几乎变形。
最后连续几天长久失眠后,他最终还是给褚熙发条信息,告诉褚熙他会去医院。
吴楚将伏在他肩膀上人撕下来不冷不热道:“没人能逼着你做选择。”
。
褚家在研究褚萼病情这十几年中,早些年就已经研究出风险更加低治疗方案,这个治疗方案不仅比备用手术方案风险更加低,不仅在早年前就已经接受临床实验,技术手段相对成熟。
但褚萼不愿用这个早已经研究出来方案,甚至在研发前期,褚萼在知道这个治疗方案后就表现出极度抗拒和厌恶,并强制性将方案叫停。
这个治疗方案类似于脑白质切割手术,会让脑组织功能区受到定损伤,在现有临床试验中,出现并发症和后遗症人群无例外都是记忆功能受到损伤。
大量并发症数据显示,这种记忆功能损伤几乎是不可逆。
跟他这个褚萼最后说句话吧。
吴楚静静,忽然道:“之前跟你说,救你后悔。”
“这句话是假。”
就像十几年前交情甚笃他们不会料想到他们今天关系会走到这步样,在吴楚当初救下褚萼
简而言之就是哭得比之前还要惨。
吴楚:“……”
他妈。
听不懂人话是吧。
他咬牙切齿道:“你爱用哪个就用哪个,老子管个屁。”
“你以为你之前干那些破事能笔勾销?”
“会因为良心过不去哄着活下去你?”
褚萼只怔怔望着他。
吴楚带着点嫌弃地抽好几张纸巾擦着肩膀上那块泪渍道:“你想得也太好吧。”
面前褚萼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胸腔,在他面前冒出声哽咽抽泣。
褚萼从来都没有将这个治疗方案放在眼里。
在褚萼看来,这个治疗方案给他带来恐惧甚至比他死在手术台上还要恐怖。
这个理由令吴楚感到极度荒谬和不可思议。
命和记忆,哪个重要不是眼就能看出来吗?
但是这样荒谬不可思议事情放在褚萼身上,似乎又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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