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缙起身,拿起拳套,活动着脖子朝着休息室门外走去。
老友冲着他背影目瞪口呆道:“还打?”
“你他妈找别人打吧,老子不打。”
殷缙瞥他眼诧异道:“谁说要找你打?”
“沙包都比你会躲,为什
殷缙冷着脸,听着身旁老友继续道:“不过说真,你现在就受不,那以后他要是出国比赛,到处飞比赛,你怎办?”
“你别跟说跟着他起飞啊。”
老友自然是知道殷家那大个公司,不可能会让殷缙陪着吴楚到处飞去比赛。
殷缙将矿泉水瓶丢进老友怀里,冷淡道:“又不是见不面。”
“他还有冬休期,该怎样就是怎样。”
殷缙也舍不得折腾他,只能尽量减少他们相处时间,留出时间给吴楚好好休息。
老友幸灾乐祸好会,坐在殷缙旁边拍着他肩膀假惺惺安慰道:“啊呀,不是说,这小年轻啊,在外头玩够累自然会回家。”
“你别看你家吴楚现在整天训练不着家,天也不给你个电话,更不见条短信,就跟心里没你样,但是他还是爱啊。”
“至少他晚上还回家对不对?”
说着说着,连老友自己都假惺惺地憋不住笑,幸灾乐祸地拍拍殷缙肩膀鼓励道:“再坚持下。”
“你去跟他说啊,你他妈不去跟他说,跑来揍老子??”
说什练拳,全他妈都是假。
面前老友咬牙切齿,望着长椅上不说话殷缙道:“合着老子就是出来给你做沙包?”
拳击馆休息室长椅上,脖子上挂着毛巾男人神色冷淡,周身带着点阴郁,闻掀掀眼皮子抬眼道:“你还没沙包会躲。”
老友:“……”
老友没说话,只盯着他,好半晌才叹道:“你他妈是真栽啊。”
在圈子中,他就没见过他们这群人中,有哪个人能像殷缙样,压抑着自己完全不插手伴侣事。
老友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他是做不到这个地步,他能提供最好资源给对方,但是不能看着对方步步地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几乎就是圈子他们这群人通病,与其说他们是控制欲强,不如说是他们不希望自己身边会出现变数。
这种心态是他们这群人纸醉金迷环境下长大刻入骨子中傲慢。
“等过几年,你就是新晋赛车王背后默默无闻男人。”
他吹得越来越厉害感叹道:“好家伙,到时候采访你人啊,从这头排到那头,老壮观。”
“啧,就是那时候你可能老点,也不知道你家吴楚还看不看得上。”
殷缙面无表情望着说得兴致勃勃老友,惜字如金地吐出字:“滚。”
老友只啧啧感叹:“失宠爱,没有人要老男人啊,真是变脸如变天……”
他面无表情道:“活该人不回去,换,他妈直接连夜收拾东西走人。”
殷缙没说话,只拧开水瓶,仰头灌几口,眉眼上满是阴郁。
看上去是少有烦躁。
毕竟吴楚已经连续个多月没跟他好好说过话,基本上每天回来后沾枕头就沉沉睡过去,全心全意地配合着车队康复计划。
有时候估计吴楚自己也迟钝意识到疏忽,想着好好陪他,但陪着他起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疲备得强撑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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