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她爬回岸上时,她才发现手中捉住根本不是什橄榄枝,是缠绕在林倾身上荆棘,她举动都在让林倾受伤更深。
她想放开,想丢掉荆棘,却发现她怎也做不到。
乔遇恍然发现,她似乎就是荆棘本身。
“……对不起。”
林倾颤抖透过身体接触传到她身上,让乔遇无法自
她毫无征兆地揽住乔遇脖颈,像是要吻上去样抬起头。
那双像被夜泉洗过似眼眸近在眼前,长长眼睫忽闪着,如同振翅欲飞蝶。
“……是你让这痛。”
林倾身体微微颤抖着,轻声说道。
“是因为你,才会痛。”
“来吧,乔遇。”
深藏在喉咙中呢喃是她名字,乔遇像是被海妖塞壬歌声迷住水手般,鬼使神差地重新举起穿耳器。
咔。
“嘶。”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能按下那个机关,机关声音与林倾轻嘶声同响起,她心中猛痛,手臂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按下去之后,会痛。”
“……”
乔遇下子就慌神,忙将穿耳器收回来。
“那、那为什……?”
为什突然说起这个?为什坚持选在今天打耳洞?为什让她来做这件事?又是为什对她们之间芥蒂绝口不提?
进些浮躁,显得气息不稳。
“啊,好。”
乔遇忙收回手,在林倾指示下取来支笔,犹豫地举棋不定。
“你想打在哪里?”
“耳垂上,选个你喜欢位置就好。”
她扬起像哭泣似笑容,渐渐红眼角。
“……你要记住,乔遇。”
乔遇心像是被针刺下,渐渐细密地疼成片。
不知道为什,她突然意识到,这是次由林倾发起和解。
仿佛是林倾向她抛出橄榄枝,准许她从无边苦海里顺着爬上来,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乔遇咬紧牙关,稳住手,缓缓松力气将穿耳器取下来,手上脱力般没有拿稳,那个仪器闷声落在房间地毯上。
乔遇没有心思去管它,慌慌张张地凑过去看林倾耳朵,那里创口并不严重,只是小小个,周围不可避免流些血,不多,却让乔遇心疼得要命。
“怎样?很疼吗?都流血——”
她手足无措,肉眼可见慌张溢于言表,满心都是担忧和伤林倾愧疚。
林倾却轻轻笑。
林倾今晚举动都古怪极,让乔遇摸不着头脑。
她困惑地看着林倾,却看到对方无声地笑,那笑里竟似有种决绝,漂亮让人移不开眼。
“是明知道会痛,还来到你这里。”
“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林倾视线终于今天第次主动落在她身上。那缥缈目光似网似烟,勾住乔遇全部心神,让她毫无保留地投进那汪深不可测夜之海里。
她手离开后,林倾很快恢复公事公办语气,让乔遇有些沮丧。
但现在不是想那些时候,乔遇摒去杂念,认认真真地在林倾耳垂点上个黑点作为等会儿耳洞位置记号。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尽管心中百般忧虑,乔遇还是尽量稳住手,将穿耳器贴上林倾耳垂。
在她踌躇着时候,林倾冷不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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