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不合氛围轻松语气,林倾声音像重锤样落在乔遇心里。
“能默许把你忘,却没办法接受中途回想起来吗?”
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尖刻到几乎有些残忍话语,乔遇红眼眶,近似哀求地看向林倾。
“……别那看着。”
“说实话,最开始只是觉得有异样而已,本来应该是没办法想起来——想知道为什想起来吗?”
林倾不再去看乔遇那混着震惊和痛苦表情,从衣服口袋里取出被折很工整张纸,因为被反复摩挲打开太多次而连纸质都变薄,她小心地拿出来,能维持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没能抑制住手颤抖。
她快步走上前去,将那张纸拍在乔遇胸口,今夜第次直直看向乔遇眼睛,轻轻笑。
“骗子。”
*
乔遇眼眸带着歉意,诚恳地低下头:“在回来之后好像就恢复……突然想起事应该很让人困惑吧?——”
“如果是要为这件事向道歉话,那倒不用。”
林倾眸光闪闪,勾起唇角。
“刚才说话好像漏句。”
“……?”
但如果变成那样话,也只是种拖延罢,就如同假装看不到被灰尘掩藏巨大伤痕。
化脓伤口要切开才能挤出恶水慢慢恢复,乔遇做错事,就这轻轻放过装作如往常相处下去话,总有天这些事会成为横亘在她和乔遇之间鸿沟。
她要说话还多得很,句句都需要她硬下心肠。
“你走之后,所有人都把你忘。”
“关于这件事,你有什头绪吗?”
对方声音抖瞬,很快发起狠来,直接伸手过来拦在她眼前,强制让乔遇视野陷入片黑暗。
“不要擅自觉得想起你来是件可怜事。”
乔遇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张纸,手抖得不成样子,试好几次才成功把它展开。
几乎是在看到“愿望清单”四个字同时她就涌上阵晕眩,下面那行属于她字迹熟悉要命,现在看起来却全都是生生扎进眼里玻璃渣。
“为什……”
她无措地喃喃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问是什。为什林倾会想起她来?为什这张纸没有随着她消失起抹消掉?
为什林倾眼神看起来平静又淡然,却让人感觉她下秒就会哭出来样?
看向表情茫然乔遇,林倾笑容温和,却像有种报复性快意。
“你走之后,所有人都把你忘——除。”
她近乎愉悦地看着乔遇面上表情变成难以抑制惊惶,从喉咙里发出声不成音笑,眉眼柔和地弯起。
“还是忘你半年多时间,只是有天忽然想起来。”
“看你样子好像是对会想起你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嘛,猜也是。”
林倾声音淡淡,如同公事公办般继续问道,感到面前人下子紧张起来,绷紧身体。
“……那是,被流放之后,这个世界对处理措施。因为毕竟是外来人……”
“你是知道会变成那样,是吗。”
毫不留情咄咄逼人,乔遇闭闭眼,沉重地点下头,做好会被苛责准备。
但出乎她意料,林倾没有什特别反应,只是示意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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