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微凉夜风浮动窗外枝桠晃动,沙沙作响。
漆黑卧室大床上,黑发小孩似乎是难受得厉害,浑身滚烫,脸庞潮红得厉害,鼻翼不断翕动着,柔软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旁。
姜宜蜷缩着身体,意识模糊地发出难受呢喃,会小声叫着爸爸,会又带微弱哭
姜宜觉得Arno可能是染上什坏毛病,像流浪狗小波比样,刚开始流浪时候什都不知道,什都想叼在嘴里咬着磨牙。
他犯愁地想着回去要问问姜父,像小波比样爱乱咬东西有什好方法治。
Arno不知道姜宜在想什,他只把姜宜抱在圈住,像是抱着属于自己洋娃娃样。
Arno很喜欢这种感觉,怀里姜宜是漂亮,湿漉漉,可爱,柔软,更是属于自己。
这样念头让他觉得很快活。
姜宜愣愣,他茫然地问:“Arno,你饿吗?”
Arno意犹未尽地叼着那块细细皮肉,含含糊糊地哼唧几句话。
姜宜觉得Arno太倒霉,今晚幼儿园毕业都没能吃饱。
他拍拍Arno脑袋,让Arno松口,想下床去翻自己小书包,看看有没有小饼干和糖果。
Arno松口,却警惕地抱住他,绷着脸咕哝着不给走。
Arno以前在英国幼儿园,见过几个同学有弟弟或妹妹。
他们谈论起自己弟弟或妹妹会用喜爱语气,夸耀自己弟弟或妹妹美好之处。
但Arno从前只觉得烦。
毕竟满身奶味天到晚就知道哭小孩子,他压根就想象不到可爱之处。
但姜宜就不样。
姜宜脸颊陷在绒被里,小小地打个哈欠,他整个人被Arno圈住,困倦地带着鼻音乖乖道:“Arno,晚安。”
Arno端着架子,装模作样沉稳道:“嗯,晚安。”
结果等到姜宜沉睡,他又偷偷睁开眼睛,玩着姜宜纤长卷翘睫毛,玩好会,又偷偷咬姜宜脸颊口,才心满意足睡去。
睡前,Arno连明天带着姜宜去玩什都想好,他们先去放风筝,姜宜不能跑太久,他便替姜宜牵着风筝绳子,等到风筝飞起来再给姜宜拿着玩。
他还要在马术课上给姜宜看他小马,那是匹枣红色小马,很温顺,姜宜肯定会喜欢。
姜宜歪着脑袋,指指Arno肚子,示意他肚子饿。
Arno舔舔虎牙,朝姜宜脸颊上咬口,没舍得咬太重,咬出圈小小牙印,然后字正腔圆严肃地蹦出两个中文。
“饱。”
姜宜:“……”
他干巴巴道:“哦。”
他穿着小牛奶睡衣,抱着小枕头,黑发柔软,雪白脸颊边带着小梨涡,眼睛亮晶晶望着他,因为睡前喝过牛奶,散发着香甜气息像块小粘糕,很可爱。
他带着点鼻音叫他名字,软软,也很可爱。
大概是因为第次同人睡在张床上,Arno舔舔虎牙,心里有股亢奋情绪横冲直撞,兴奋异常。
他像是不知道该怎排解这股亢奋情绪,歪着脑袋直勾勾盯着姜宜好会,然后突然咬姜宜口。
姜宜正在玩拼图,感觉手腕被人咬住,用不轻不重虎牙磨磨,透着股古怪兴奋亲昵,好像想要把他口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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