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小时候万圣节用过南瓜小鬼头套,有他送给陆黎烫伤药膏。烫伤药膏只用点,几只用过铅笔盒和小兔子橡皮擦。
南瓜小鬼头套旁还放着个敞开木盒匣子,几张纸和沓贺卡整整齐齐地放在匣子里。
第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歪歪扭扭姜宜两个中文大字,那是小时候Arno学会写第个中文名字。
那时候Arno八岁。
姜宜不知怎地,就弯起唇,他伸出手,拿起沓厚厚贺卡,低头看着他们小时候写新年贺卡。
陆黎卧室还是跟以前样,偌大卧室黑白灰三个色调,地上铺着厚厚柔软地毯,敞开窗浮动着浅灰色窗帘,落地窗灿烂阳光挥洒进来。
姜宜目光掠过卧室,停在个纯白实木储物柜上,储物柜层不染,门把手紧密地闭合在起。
他琢磨会,觉得陆黎让他拿跌打扭伤药应该就是藏在储物柜里。
毕竟小时候陆黎也打架,打架后蹑手蹑脚,连涂药都不敢在他面前涂,经常偷偷把跌打扭伤药藏在柜子里。
姜宜走到储物柜前,像往常样推开柜门,等抬头望向柜子里面时,却楞在原地。
于是周末放假时候,姜宜和陆黎两人起回陆宅,没有像以前样住在宿舍。
大概是因为在陆宅,陆黎要比在宿舍放松很多,行为也随意很多。
于是姜宜在四楼健身房找到陆黎时,看到跑步机上只套着运动裤陆黎。
他背对着他,隆起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肩宽平直,腰窄腿长,小麦色肌肤上铺层汗水
但这些不是重点。
装得不像?”
姜宜清清嗓子,严肃地点点头道:“像。”
“很像。”
演个蹩脚戏份陆黎耳根难得有点红,押着他回宿舍,然后把他塞进浴室里,让他早点洗澡完睡觉。
———
Arno愿望永远都是姜宜跟他天下第好。
每张贺卡最后,他总是要分外郑重地强调这句话。
甚至还有次新年贺卡,他偷偷在姜宜贺卡上歪歪扭扭地加上这句话
储物柜里盏小小玻璃罩静静伫立,玻璃箱里放着架泛黄陈旧纸飞机。
它看上去已经很久很久。
当初折纸飞机小孩似乎还不太熟练,折得歪七八扭,但却被人珍而珍之地收藏起来。
那时候Arno七岁。
玻璃罩旁还有很多零碎东西,几乎全是小时候姜宜东西。
重点是他背后有着大片大片淤青,看就是那天在拳馆打出来。
但是姜宜直都不知道,这些日子陆黎藏得很好,好到让姜宜以为真就只是嘴唇和颧骨上有伤而已。
陆黎挨骂顿。
他跟小时候样,本正经地哄着姜宜,跟姜宜保证下次不会,然后又诚挚地告诉姜宜跌打扭伤药在卧室。
姜宜下楼去卧室拿药。
程晁发现姜宜最近状态不仅回来,甚至还比以前更好。
他问姜宜是不是散心起作用,姜宜本正经点点头。
毕竟总不能说是因为得知自己不是变态所以心态逐渐稳下来。
不仅是稳下来,甚至姜宜感觉对于竞赛得失也放松很多。
好像长久以来在竞赛中紧绷精神都随着陆黎那晚蹩脚戏份中消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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