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震惊是姜宜喝两瓶鸡尾酒后,从脖子到脸立马氤氲出片红,眼神也有点水润迟钝,仿佛已经是醉模样。
他本身皮肤就白得晃眼。
如今薄红在雪白肌肤氤氲而上,从扣好扣子蔓延开,平直锁骨泛着胭脂般红
可能是心虚得脸颊发烫。
他挠挠自己脸庞道:“不是故意忘记。”
“那天下午好像在睡觉,听不清你说什……”
姜宜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乱七八糟,他有点奇怪,拍拍自己脸,然后努力组织语言道:“第二天好像……”
“好像……”
说是记仇,不如说是嫉妒。
嫉妒当所有人都个人回去时,击剑室长椅门外却永远有个小孩等着Arno。
1陈兆吐出口郁气,微微闭上眼。
他以为长大以后姜宜会讨厌那个姓陆。
毕竟陆黎占有欲但凡是长眼人都能看出来。
后来在下着很大雨那天,他主动走向那个漂亮小孩,给他个糖,问他以后能不能在击剑室外等他。
那个小孩睡得有点迷迷糊糊,见他来还努力睁眼,接过他手中糖,带着点鼻音软乎乎地说可以。
第二天陈兆比谁都要早出击剑室,他甚至连自己护具都没来得及收好,就匆匆地跑出去。
但那个漂亮小孩好像不认识他,直都在对他摇头,说话也只是个嗯。
陈兆又看见击剑室里那个打得最凶金发小外国佬走向那个小孩。
大口,看上去似乎有点心虚。
陈兆知道自己记仇得很,报复心也强。
但没道理这件破事记十多年。
但是就是那没道理。
他就是记十多年。
他有点迷茫地停下来,似乎是忘记自己要说什。
陈兆错愕地望着大理石桌面上两瓶鸡尾酒。
两瓶鸡尾酒全空。
他不震惊姜宜喝完那两瓶鸡尾酒。
因为在他们眼里,鸡尾酒压根就不算酒,顶多就是带着果汁味甜汽水。
这种几乎偏执到病态占有欲对于没有爱人简直就是毁天灭地打击,双方都会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但是想到刚才姜宜反应,陈兆又觉得自己挑拨简直就是相形见绌。
陈兆在闭眼时候,姜宜就扭头假装喝酒。
等喝好几杯后,他抬头,就看到睁开眼陈兆错愕地望着他。
姜宜觉得自己脸颊热得厉害。
他明明笑都没笑,也没有对那个漂亮小孩说可不可以,脸还是如既往地看起来冷和臭。
那个金发小外国佬只是像他昨天样递给小孩颗糖。
那个漂亮得像洋娃娃黑发小孩就眉眼弯弯,对着他软声说:“谢谢Arno。”
从此以后,陈兆就从看金发小外国佬不爽变成凡事都要跟这个小外国佬抢抢才行。
其实出国后陈兆也模糊地知道自己为什会记得那久。
哪怕出国后他依旧记得这件事。
他记得十几年前在击剑室,自己永远都是个人出门和回家。
直到有天,他在击剑室外长椅上发现个很漂亮黑发小孩。
小小个,总是坐在长椅晃着腿专心致志地等待着,跟个粉雕玉琢洋娃娃样。
有时候穿带有小熊背带裤,有时候穿着针织背心和小白衬衫,有时候低头玩着小鸭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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