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曲,纵横捭阖……
她直视李瑱双眼,轻声说道:“既然先言虚位以待,又何患予取予求?”
“好!”
李瑱“啪”拍下桌子,看着李娴眼神中多几分欣赏,由衷说道:“娴儿你真是长大,若你生做男人,实在是皇位不二人选。”
“皇兄说笑,娴儿不过阶弱质女流,今后还要仰仗齐王兄。”
“来!”齐王李瑱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面前酒杯,并亲自为李娴斟满。
,怔证,端起面前酒杯,抿口才慢悠悠回道:“皇妹何出此言?太子乃正宫所出,虽年幼但血统纯正又无过错,何来虚位之说?”
“今,母后仙逝,留下幼弟,娴儿介女流终不过是出嫁从夫,舅舅远在边陲,不喜权术。姐弟俩实无依傍,这宫廷之事瞬息万变,母后临终遗旨,荣华富贵皆过眼云烟,望姐弟二人明知进退。”
听完李娴话,李瑱沉默,他想起那个倾国倾城女人,脸上总是带着睿智神色,笑容淡淡,双盈盈似水眸子里流淌着洞悉万物后包容,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个与先皇后有七分神似皇妹此时她眼中流露出是同样神色,表情真挚。李瑱也不得不相信这番话所言非虚。
“皇妹,对那位置没有兴趣,你可以找其他人。”李瑱看着李娴,表情淡淡。
惊愕闪即逝,李娴笑笑继续说道:“环性孤,珮尚幼品行未定,玔王兄性刚嗜战,若他登上大宝离国百姓福祸双依。楚王兄邑万户,最得父皇宠爱,良妃也是贤良淑德性子,可是楚王兄直不喜珠儿,若他登上大宝,未必能许姐弟双全,娴儿不想幼弟在这帝都被囚禁生,只想最后能领块封地,姐弟相依为命此残生。齐王兄你心系百姓,宅心仁厚,恪儿又袭你风骨,至少可保离国江山后继有人,在娴儿心中实是不二人选,若是齐王兄你推辞不就,为离国江山长久考虑,娴儿也只能转投楚王兄,不过楚王兄性子……也不知数年之后皇室宗亲能活下来几人呢?”
“叮”声,兄妹二人碰杯,双双饮下杯中酒。
月上柳梢头,李娴起身告辞。
坐在马车里,李娴有些疲惫揉揉太阳穴,对着马车中空虚处说道:“长公主前往齐王府赴宴,后退王妃世子,无双侯守在门口,二人密谈半个时辰方出,把这个消息原封不动报告给楚王。”
“是!”缥缈声音传来,影子已经消失不见。
李娴这才拿下按压太阳穴手,看着车窗外景色,手指轻抚车窗。
李娴悠悠端起面前酒杯饮而尽,似乎是话说有些多,口中干渴。
李瑱眼中突然闪过丝意欲不明精光,看着李娴严肃说道:“本王不管谁坐那位置,但是李玹坐不得。”
“那齐王兄意欲何为?”李娴笑着,却从她脸上看不出丝内心情绪。
“愿意为太子扫清障碍,拥太子登上大宝,但是事成之后要太子许予取予求。”
呵,想让珠儿做傀儡吗?李娴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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