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星意思,是不是今天那群山贼把杀,然后你再杀他们心里就好受些?”
林挽月猛地转头,瞪大眼睛:“当然不是,怎可能让他们伤害到你!”
说完后,林挽月看着李娴温润如水眸子,明白过来。
林挽月缓缓转过头,沉默良久,方轻叹声,索性盘腿坐在溪边。
“娴儿,是不是太妇人之仁。”
……
见林飞星又“无视”自己,李娴气得直笑:这个林飞星,自己还没有责怪他将自己置于险地,他反倒先闹起别扭来……
“你不开心?”
“嗯……”
“为什?”李娴盯着林挽月侧脸,见林挽月听到自己问题时候,脸上闪过丝茫然。
林挽月记得,婵娟村里也有这条小溪,水流也似这般,清澈而平缓,那个时候林挽月最喜欢蹲在溪边,看着水中扎着双丫髻自己。
晃仿佛已经过去好多年,林挽月感觉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像这样仔细打量自己。
她变黑,长大,五官好像还是儿时样子,好像又不同。
李娴看着眼前蹲在水边,缩成团,就像块石头样,动也不动,对自己话充耳不闻林飞星。
李娴很无奈:从来都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她,可是她就是拿这个林飞星没办法。
车突然停下,林挽月从车辕上跳下去。
“娴儿,去洗下,你等等。”
李娴端坐在车厢里,几不可闻叹口气,从林挽月回来开始,她就直能闻到空气中传来血腥味。
李娴挑起车帘,从驴车上下来,看到林挽月蹲在条小溪边,左手垂在身侧,右手慢慢往脸上撩水。
李娴走近,看到原本清澈小溪突兀出现几缕红丝顺着水流飘远。
“是。”
听到李娴肯定答案,林挽月再次沉默。
李娴笑
“杀人……”
林挽月呆呆看着溪水流过,眼神空洞吓人,她不想杀他们,可是到最后她不仅没有控制住自己,反而用最残忍手段,对付匈奴手段!
听到林挽月回答,李娴有些意外,关于林飞星调查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李娴自问已经收集很详尽,两年多来林飞星作战“情况”李娴也是大致解,这样个人,他居然会因为“杀人”而不开心?
“你不是……”
“那不样,匈奴人,他们欠人命,血债血偿。”
她突然发现这个林飞星似乎从开始就没有怕过她。
自己这个长公主好像在这人面前,点“地位”都没有呢……
最后李娴只好走到林挽月左侧,缓缓蹲下来,转过头看向林挽月直垂着不动左臂。
果然,上面有条横向切口,虽然没有对战匈奴那次那般严重,但是伤口也不小,而且正向外渗着血丝……
李娴抬起手,手指在林挽月伤口上方停下来:“疼?”
李娴直站在林挽月身后看着,直到在溪流中不再出现红色,她才轻声说道:“可有伤到哪里吗?”
林挽月沉默会儿,才闷闷回道:“不要紧。”
“给看看?”
林挽月低着头,平缓而清澈水流光可鉴人。
她看着自己微微有些摇曳影子,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里面自己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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