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摸到怀中另件冰凉物件。
触碰到瞬间,林挽月便知道那是何物,心里没由来,又是空。
林挽月将手探在怀中良久,最终还是伸手捏那方李娴送玉佩出来。
刻着小小“娴”字汉白玉佩安静躺在林挽月布满老茧,冻得通红手心里,显得愈发通透。
红色流苏随着北风摇曳,异常显眼。
“保重,二位林大人。”
传召使夹马肚,马儿鼻孔里喷出两道白烟,然后缓缓向前走去。
众人均站在林宅门口目送传召使走远,直到传召使拐过这条街,林宇才碰碰林挽月,诧异说道:“哥,你这是怎?”
林挽月回过神来,不敢回头看站在身后几人,而是支支吾吾说道:“……突然想起来,刚才有任务没布置下去就匆匆忙忙回来,你们……回去先坐,去趟城墙……饭前回来。”
说完,林挽月也不管身后人如何,便头也不回趟过厚厚积雪,踉跄朝着城墙方向走去……
竟然是本书,名曰:《戍边纵论》
“这是……”
传召使双手高抬,举过头顶,在半空中做个告拜手势才继续说道:“这是李老将军当年所作,老将军故去后直存放在京中大将军府,这是殿下特意命人誊写手抄本,赠与千户,公主殿下让转告你,守护好北境百姓,这本书便是物尽其用。”
林挽月将书捧在手里,低着头看着《戍边纵论》四个大字,伸出手轻轻摩挲,低声问道:“公主……殿下,切还好吗?”
闻言,传召使脸上露出喜庆笑意:“林千户回来晚步,本官刚刚宣读陛下圣旨,前些日子陛下已经为长公主殿下挑选平阳侯世子李忠为驸马,京城里皇榜都贴有些时日,不过殿下至孝,要为惠温端皇后守制,陛下大为感动,应允长公主殿下请求,所以这指婚旨意虽然下,要等到惠温端皇后守制期满才能举行大礼……”
突然,林挽月惊觉个问题:为什李娴嫁人她会如此难过?
她是高高在上公主,自己呢?不
林宇盯着林挽月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诧异转头看看张三宝和蒙倪大以及卞凯,问道:“大哥这是怎?”
三人闻言,也均是脸诧异,齐齐摇头。
唯独站在林宇身旁余纨遥望着林挽月越来越小背影沉默不语,神色却是然。
林挽月顶着夹杂大块飞雪呼啸而来北风,口气走上阳关城城墙才恍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攥着那本《戍边纵论》……
林挽月大惊,连忙将书翻在手里,见没有被飞雪打湿才放心呼出口气,用绢布仔细裹,踹到怀里。
“嗡……”声,林挽月没有听清传召使后面说什。
也不知道是如何将传召使送出林宅……
林挽月满脑袋里只有句话:她要嫁人,驸马是李忠。
林宇脸上堆着笑,从背后捅捅林挽月,并朝着翻身上马传召使殷切喊道:“哎!大人您慢走啊,劳烦您跑趟!等同沐皇恩,也谢谢长公主殿下恩典。”
林挽月转头看看林宇,然后木讷抬眼看向传召使,咧咧嘴:“大人……慢走,恕飞星怠慢……不周,招待不周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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