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启奏父皇,儿臣听说前些日子李沐将军突然撤防,退到阳关城内驻守,北境大军几十万,阳关城不过是边陲小城,怎堪重负?李沐居然下令占据半座阳关城作为北境军队
却不想,不等齐王李瑱说完,雍王李玔却手持象笏迫不及待从朝臣队伍中走出来抢过话头继续说道:“齐王兄好像是漏个重要人,弟弟帮王兄补上,父皇,北境李沐大将军未曾入京。”
雍王李玔话音刚落,朝中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
元鼎二十四年与先帝八拜之交李老将军驾鹤西去后,皇后李倾城又在二十八年仙逝,这两人故去后,李沐这个皇亲国戚头衔就愈发显得尴尬起来,李沐亲外甥太子李珠尚且年幼,连参政议政资格都没有,外甥女长公主李娴虽然很受陛下宠爱,但是已经招平阳侯世子李忠为驸马,满朝皆知平阳侯唯楚王马首是瞻,如今长公主与平阳侯世子结合,虽然还尚未册礼,也让这朝中形式愈发莫测起来。
前些日子李沐还挨百军棍,虽然李钊并没有大肆宣扬,但也没有下旨封口,能站在这个大殿上人,哪个不是消息灵通之辈?
这百军棍,算是打李沐脸……
京城·皇宫
元鼎二十八年最后次朝会,也是年中最热闹朝会之。
按照惯例,今日朝会离国绝大多数王侯都会到场述职,另外朝拜陛下以示忠心,早晨是朝会,晚上是宫宴,然后便是长达十五日休沐。
随着管事太监唱和,李钊穿着隆重朝服,甩着袖子从大殿后面走进来。
“参见陛下!”整个大殿上站着满满朝臣,纷纷恭敬给李钊行礼。
雍王李玔这个节骨眼公然提出李沐,大家都留着心,预备看李钊如何处置,也好根据李钊态度,调整对李沐态度……
坐在高位上李钊表情丝毫不变,他静静看着下面,内心想法让人无法猜测。
倒是齐王李瑱接过雍王李玔话继续说道:“有劳王弟费心,不过愚兄还没有说完,李沐将军确实是没有进京,但则北境距此路途遥远,二则听说今年秋收匈奴大军并没有得逞,这寒冬难捱,说不定哪天匈奴人饿疯,就会骚扰边境,李沐将军总统西北军务,也是离国北边屏障,他没能入京算是情有可原。”
“父皇,儿臣有话要讲。”
李钊抬抬眼,见到是楚王李玹捏着象笏从队伍中走出来,良妃死不明不白,李钊直对这个儿子心存愧疚,于是便和蔼说道:“吾儿但说无妨。”
“哈哈哈哈,众卿家免礼。”李钊心情似乎不错,虽然两鬓银霜愈发明显,但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谢陛下!”
李钊笑吟吟透过株帘环顾周,问道:“各地藩王,军侯,将军都回来吗?”
李珠年龄太小,尚未到参政议政年纪,作为皇长子李瑱向中间迈步,双手端着象笏回到:“回父皇,阳泉侯年迈,其世子代其入京,并带来阳泉侯亲笔手书,汝江侯身染沉疴不能面圣,亦派使臣来送上手书,无双侯被儿臣留在齐地戍边,以免西戎趁边防空虚伺机进犯……”
“嗯……”听到齐王李瑱如是说,李钊捋捋花白胡子,满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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