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低着头,无声看着。
看着看着,看着看着。
便觉得她跳动在胸腔里那颗心,先是揪,然后便酸酸痛。
李沐元帅亲自出席林宇之葬礼,星,大恸,悲伤不能自持。
背伤龟裂,坚持至葬礼毕。
李沐元帅体恤,赐星于家中好生休养调理。
星,捧林宇之牌位归林宇宅,见余纨后昏厥。
……
李娴把绢布看遍又遍,绢布被攥发皱……
只见上书道:元鼎二十九年·七月七日夜。
匈奴百人之众趁夜突袭北境军营……
匈奴此番动机尚在调查中,匈奴百人在北境军营中拼死厮杀竟无人逃走,直至最后全部战死。
北境士兵死伤逾三百……
被各自削减两千户食邑,李钊还正式下诏斥责通,勒令两人回到封地府思过半年……
李娴回到未明宫,连沐浴更衣都做便先招来小慈。
二人来到李娴书房,小慈心照不宣从书房暗格中拿出沓绢布。
“殿下,这些都是您不在这些时日从各处送进来绢报,奴婢都给您经管着呢,这些东西日日都来,殿下何必如此着急,还是先沐浴更衣然后再看吧。”
“还是先看完再说吧,拿来给。”
这是有关于北境最后封绢报。
李娴面无表情坐在自己书房案前,脑海中恍然想起她曾经问过林飞星个问题:“你最后次哭,是什时候?”
林飞星说:“是第次杀匈奴人时候……”
不知道怎地,就犹自想起这句话,李娴当初听时候觉得有些不解句话,后来每次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心头泛起阵阵凄凉。
李娴将两份已经皱抚不平绢布并排放在案上,低着头注视良久。
李沐将军帐下先锋郎将林宇,守卫大帐浴血奋战最终不幸战死。
先锋郎将林飞星背中刀,星,抱林宇之尸首数时辰,喃喃自语,拒不就医。
……
良久良久,李娴才缓缓放下手中绢布,拿起第二封来自于北境绢布。
元鼎二十九年·七月十日。
“是。”小慈将绢布双手奉上,然后默默从书房退出去。
李娴坐在案前张张仔细阅读这阵子积压下来绢布,随着积压绢布减少,李娴颗悬着心也慢慢放下。
想来也是,那些“重点观察对象”都和她同离京狩猎去,能出什幺蛾子?自己还是绷得太紧……
李娴面带笑意拿过另份新绢报,展开……
笑容凝固,缓缓消失,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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