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星也严肃起来,对李娴说道:“其实这几天直想找机会告诉你,怀疑朝中有人和匈奴人勾结,意欲颠覆北境军政……”
“药膏……和扳指,谢谢公主。”
李娴嫣然笑,问道:“扳指可还合适?”
“嗯。”
“对,这个还给公主。”
林挽月边说,边从怀中掏出方叠四四方方绢帕,递到李娴面前。
经过李忠这吐,林挽月似乎也失去兴致,她转过身,高声吩咐道:“将这两个推到菜市口去,扒光,用最细渔网狠狠勒上,给剐足千刀,死也要剐足千刀!然后把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上。”
“是!”
“至于那个,给关起来,好生看守,别让他死!”
“是!”
“大哥,替向大嫂道歉,今日真是失礼,改日飞星定登门致歉。”
哈哈哈哈哈……”林挽月似乎听到天大笑话,扬天发出阵长笑,端着血碗走到李忠面前,林挽月压很近,这样距离李忠若是执意起身便会撞到血碗,或者不小心碰到林飞星手中那明晃晃匕首。
李忠闻着空气中血腥味,强自压抑着胸腔中翻涌,与林飞星对视。
只不过,个居高临下,个抬头仰视,气势上高下立判。
林挽月冷眼瞧着李忠,说道:“世子问意欲何为?呵……”
林挽月眼睛死死盯着李忠,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端起血碗,喝口。
李娴低头看看绢帕,却迟迟不接。
林挽月低头看,吓跳,连忙将绢帕捏在手里,慌道:“对不起,不知道……下次洗干净再还吧!”
“好。”李娴点点头。
那方手帕林挽月洗好揣在怀里,刚才这折腾不知道什时候竟然又沾上血迹……
“飞星,可否告诉,你今日这做究竟意欲何为?”李娴郑重看着林飞星,她不相信林飞星折腾这长时间只为泄私恨。
“哈哈哈哈哈!”项经义笑着从椅子上起身,重重拍拍林飞星肩膀,道:“贤弟不必如此,你大嫂妇道人家,见不得这些也属平常;不过,贤弟你今日倒是让大哥刮目相看,大哥直觉得你身上书生气太重,如今看,是大哥多虑;今儿你给大哥看出好戏,戏散要回去看看你大嫂,告辞!”
项经义说完,朝着李娴拱拱手离开空地。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场中只剩下林挽月和李娴二人。
“这是他们欠!你说意欲何为?”
“你……呕……”
看着林飞星竟然喝人血,李忠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翻涌,把推开林飞星“啪嗒”声,血碗重重摔在地上,血花四溅。
“呕!呕……”李忠跑出去没几步,弯下腰大吐特吐,吐好之后又觉得自己此时样子太过“失仪”,甩着袖子头也不回走!
李娴也颇为毛孔悚然,但是她却没有错过林飞星眼中那抹浓浓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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