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奉命派人日夜监视长公主府,发现自公主回宫之后,连续三日闭门谢客,唯独北境裨将军林飞星每日都到长公主殿下府上去,清晨便至,午后甚至傍晚方出。”
李钊挑挑眉,侧过脸问身后顺喜:“林飞星……可是,当初护送娴儿回宫那
小慈绕到李娴身边,半蹲下去,熟练又温柔帮李娴系好披风带子,轻声道:“果然被奴婢言中,看来这林飞星是特别。”
听到小慈话,李娴美目中第次流露出迷惘神色:“本宫在宫中生活这多年,自母后去世后便开始为珠儿筹划,见过太多人,唯独这林飞星无欲无求,没有私心和贪念,整个离国朝堂,他是本宫见过最干净人。近日来,本宫常常会想,这样人就算不去摆布他,他依旧会成为心为百姓着想好将军,可是……北境大军几十万,本宫和太子都输不起。”
“殿下,您累,回吧。事已至此,多思无用;况且,当时是林将军自己拒绝楚王拉拢,殿下才不得已启用这套计划,其实这也算是他自己选择,说起来,那林将军命早就是殿下,这几年若是没有殿下暗中呵护,那人不知已经死几次;而且这林将军先后拒绝楚王雍王,若是殿下您不这办,他怕是没有命活着走出京城。”
……
当夜·宫中
亭中,李娴穿着袭杏黄色宫装坐在石凳上,与面前穿着银色长衫人对望着。
四目相顾,无语无言。
落荒而逃。
林挽月从长公主府落荒而逃。
甚至都没有对李娴拱手作别,在李娴注视下晃晃悠悠转身,然后大步流星逃走,头都没回。
怎能……假凤虚凰?
和这样人在起,又和守寡有什区别?!
若是有日东窗事发,又如何自处?她会不会恨?
可是……为什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
至少,可以保护她名节,可以呵护她不受伤害,待到有天,她……找到真正如意郎君……
大殿里,长信宫灯烛火昏黄摇曳。
整个大殿空旷吓人,只有坐在高位上李钊,以及安静立于李钊身后,伺候李钊几十年如影随形顺喜。
在大殿正中跪着位侍卫打扮男子。
“启奏陛下,微臣已有结果。”
“讲。”
而李娴竟没有丝毫责怪林飞星失礼意思,亦未开口留人;只是安静坐在石凳上,双眼直跟着林飞星落荒身影,直到那瘦削背影消失在花园景致凋零处。
李娴又独坐会儿,小慈捧着披风走到湖心亭,披在李娴身上,轻声道:“殿下,起风;这几日京城也寒,回吧。”
“小慈,本宫这几天直在想,或许有其他计划,可是本宫苦思冥想,却无结果。”
“陛下是说……”
“本宫在想,是不是不应该把林飞星拖下水。”
想到这里,林挽月痛若锥心。
她站在亭中,呆呆愣愣看着李娴,似注视,又仿佛放空。
李娴看着这样林飞星,犹自在心中叹,这人到底是对动情。
心跟着复杂起来,便也没言语。
四角飞檐湖心亭,张石桌上置棋盘,两墩石坐对置,四周尽是粼粼湖水,湖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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