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三十年十二月,李钊下诏废除长公主李娴与平阳侯府世子李忠婚约,诏书中李钊痛斥李忠品行不端,字里行间皆透出对李娴呵护;并且勒令平阳侯府闭门谢客,好生反省。念在李忠卧病在床不做重罚,只是褫夺李忠平阳侯世子身份。
明眼人都知道这算是李钊恩典,这李忠本就命不久矣,定是活不过平阳侯。
平阳侯跪谢恩典,老泪纵横领圣旨,关闭
……
又过三天,顺喜呈上份记载林飞星生平详细卷宗。
林飞星背景很简单,与当日顺喜对李钊口述相差无几。对此李钊是比较满意,林飞星背景越简单越好,召到京城,封个驸马陪伴自己爱女,没有根基更好控制。
而林飞星在北境战绩和政绩以及些评价口碑都非常不错,这点李钊也很满意。
只是看到林白水三个字,李钊皱皱眉:“这个林白水,确定是林宇遗孤而不是林飞星与人私通诞下吗?”
都是幌子。
都是她站在所谓道德制高点上,为安抚自己良心所捏造出谎言。
其实,她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霸占李娴,哪怕不能和李娴有什,只要能够朝夕相处,林挽月便满足。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林挽月对李娴心思,从最开始卑微仰望,到后来渴望李娴温暖和救赎,再到深深地倾慕思念,已经演变成宁可飞蛾扑火,玉石俱焚霸占。
但求时贪欢,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夜,林挽月又是彻夜未眠。
不是因为床铺,不是因为气候,又是因为李娴。
这夜林挽月想整整夜,到底要不要求娶李娴?理智告诉她就此止步,尚可回头。
可是求娶李娴这个念头出,就像是攫取足够养分藤蔓样,无声无息爬满林挽月心。
林挽月不怕死,她命本就是捡回来,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惯死亡,早都麻木,可是她怕真相大白那天,李娴会恨她。
“回陛下,绝对无误,林宇还活着时候便知道其妻有孕,林宇亲兵数人可以作证,这林飞星与林宇遗孀清清白白。”
“嗯。如此甚好,能将同袍遗孤视若己出,也算有情有义。”
“侍卫都处理?”
“是。”
“嗯。”
林挽月那下很重,嘴角溢出鲜血,脸上手印明显。
可是她却坐在床头,笑开怀。
如今李娴婚期就在眼前,林挽月终于拨开所有伪装。
旦下定决心,心间便明朗起来;林挽月便是这样简单人。
剩下时间,林挽月想想到底该如何给自己制造机会;求助于李沐恐怕时间上来不及,过段时间自己义兄平东将军项经义会携夫人及世子入京,可以从这方面找找机会,还有便是冒险在宫宴上公然求娶,自己是代表整个北境进京,宫宴必定会有自己席之地。
会觉得她是妖怪,明明是女子之身,却要假扮男子,假凤虚凰。
可是她不想李娴匆匆嫁给个陌生男人,将生幸福都变成不可预计未知……
林挽月枯坐宿,最后狠狠给自己个耳光。
因为她突然明白过来,她所谓帮助,所谓陪伴,所谓不希望李娴如何如何。
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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