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也知自己不小心触碰到林飞星伤心事,话锋转:“驸马,红烛过半,夜已深沉,寝吧。”
“好!”林挽月从床上站起,三下五除二便脱掉自己身上礼服,只着件中衣。
李娴目不转睛打量着林飞星,看到他这般模样,亦跟着欢喜起来。
林挽月忽又想到自己身份,心中恍若压下千斤,明亮眸子下子便黯下来,她看着李娴,心中犹豫,面带不舍:“可是……还有件很重要事情,要和娴儿说。”
李娴看着林飞星黯然双眼,心中划过不忍,仍耐心问道:“是何事?”
林挽月沉吟片刻,这须臾功夫她想许多,却发现原本想要坦白勇气竟然在缓缓瓦解,这是她下好大决心才决定事情!
在改变心意之前林挽月开口道:“娴儿,其实……,其实……其实是……”
“公主……”林挽月支支吾吾唤道。
李娴看着眼前人,见他半低着头,副无所适从样子,自己心头那份紧张竟消散无影无踪。
“如今你二人已结连理;驸马唤名字便是。”
“哦……娴……娴儿。”
“驸马似有话要说?”
头脑发胀,周围切都变大,所有声音无比清晰,她气息紊乱,紧张到不行。
小慈看着林飞星,喜庆笑,将林飞星请入房中。
李娴正端坐在大红新床上,林飞星站在五步之外,呆呆看着李娴,又不会动。
此时李娴虽然仍穿礼服,却已经洗去铅华,长长头发如瀑般披散在身后。
平时李娴虽然总是面带笑意,可是林挽月却觉得那仅仅是出于礼节,笑容中透着疏离;而此时李娴,唇边梨涡淡显,脸上带着三分娇羞之色,让这张倾世容颜瞬间多几分烟火气息,仿若九天仙子,坠下凡尘。
“驸马想告诉,你有隐疾,对吗?”
林挽月看着李娴,下莫大决心坦白身份话,再也说不出口;她贪恋李娴美好,她贪恋这份做梦都不敢想幸福,她发现在李娴面前,自己勇气和坚持竟然这般不堪击。
林挽月点点头。
“适才说过,你已是夫妻,夫妻同心,况且这件事早就知道,是林宇在大帐中与舅舅袒露,正好在。”
听到林宇,林挽月阵恍惚。
“嗯,娴儿……其实……早就想告诉你,可是她们不让见你……想对你说,冒然求娶,……是对不住你。”
李娴听着林飞星磕磕绊绊话语,心头滋味难明:傻人,明明就是步步设计引导你做出事情,你又何须道歉?
“李忠……不堪,婚期将至,……不想看到娴儿嫁给陌生男子,赌上终身幸福……便想,不若娶,事先未与你相商,娴儿会怪吗?”
“驸马,你已是夫妻,夫妻同心同体,怎会怪你。”
听到李娴温柔声音,林挽月抬起头,目若繁星。
“驸马爷,请您与殿下喝下这杯合卺酒。”
“好。”林挽月坐到李娴身边,小慈跪在地上,将呈有两个酒樽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李娴与林挽月各执杯,对饮。
小慈收好酒樽,说些许祝福话儿,便带着屋子宫婢退出去。
转瞬之间,整个房中就只剩下李娴和林挽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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