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淡淡笑:“珠儿虽年幼,已习得父皇大道,父皇无需忧心。”
“嗯。”李钊点点头:“你也累天,先到侧殿去休息,和驸马单独说几句话。”
“是,儿臣告退。”
李娴起身,走出大殿,在与林飞星擦肩而过瞬间,二人目光短暂接触,已无需多言。
“驸马,北境事情,你都知道吧?”
林挽月竖起耳朵,经过李娴点拨,她已今非昔比,曾经她因为在大殿上听不懂二人对话而沮丧,此时李钊刚开口,林挽月就品味过来李钊话中含义。
雍王乃皇室血脉,但同时也是败军之将。
若按照皇室血脉身死他乡典制,陛下应当派遣与雍王身份等同人亲赴北境迎回灵柩,若是派人去迎,意味着雍王无罪。
但按照败军之将来说,军衔低就地埋葬,军衔高些由当地兵丁将棺木护送回京,家属领走棺木埋葬,若如此,雍王有罪。
如何操办后事,关乎着将来雍王后嗣待遇以及史书上对雍王评价。
林挽月立在旁,她还是第次看到这样李娴,看着李娴落泪,林挽月心中片柔软。
在林挽月印象中李娴永远都是端庄,矜持,睿智,此时李娴,更符合林挽月心中最先想象样子。
亲情温馨在父女二人之间流淌,林挽月不禁惆怅:这份天伦之乐,自己有生之年怕是无福享受。
“好啦,父皇没事。”李钊拍拍李娴手背,后者慢慢止住泪水。
李钊缓缓地收敛笑容,脸上皱纹夜之间深许多。
林挽月垂着眸子,回道:“儿臣不知。”
李钊笑笑,叫来顺喜,将那个红色竹筒交给林飞星。
林挽月快速将绢报看完,没想到雍王居然是死在图图尔巴手上。
“说说吧,你对北境事情怎看。”
林挽月思考片刻,回道:“儿臣认为,匈奴联合进犯离国,是偶然,也
林挽月站在那里,目光下垂,侧耳倾听,李娴回道:“雍王兄不畏艰险,力战匈奴,以身殉国,儿臣愿亲赴北境接雍王兄回京。”
李钊沉默不语,李娴继续说道:“父皇,逝者如斯,还请您为恒儿考虑,他才三岁,没父亲,日后还要依靠萌荫长大成人。”
“如此……便依娴儿所言罢,只是北境战事惨烈,父皇不放心你去,再想想别人选吧。”
“父皇,如今朝中只有与珠儿,嫣儿三位皇室血脉,齐地,楚地,湘地,距北境路途遥远;父皇身体欠安珠儿定要留在宫中,嫣儿年纪小又不曾出过远门更是不成,女儿也去过北境几次,如此非常之时,就请父皇允许女儿为父皇分忧吧。”
李钊看着李娴,感慨说道:“吾儿识大体,明大礼;只可惜……”李钊看眼林飞星,将未说完话咽回去。
“你雍王兄事情,你都知道吧。”
“儿臣知道,父皇保重身体,雍王兄以身殉国,儿臣也很难过。”
“哎……这个逆子,寡人特意嘱咐他不要冒然出城,他偏要贪功冒进!”
“父皇,北境之势复杂,也许雍王兄有他考量,您保重龙体。”
“哎……”李钊又重重叹口气,问道:“这次找你来,父皇想听听你意见,你雍王兄身后事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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