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林飞星膳食里出现碗黑芝麻糊,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用过。
“把黑芝麻糊端下去吧,以后不要再做。”
“……是。”
幽琴端着黑芝麻糊走到门口,情不自禁回头看去,林飞星又拿起兵书。
元鼎三十二年·五月十五
“大帅,吃饭。”幽琴亲自将膳食端进去。
自从那件事之后,林挽月便不让幽琴再称呼她驸马。
“放这吧。”林挽月端坐在案后,手中翻着本兵书。
“大帅,趁热吃吧。”
林挽月想想,放下手中兵书,看到其中黑芝麻糊皱皱眉:“幽琴,不是说,不要再在这方面下功夫吗?”
林挽月枕着冰凉地面,无力摇摇头,抬起左手压在胸口。
……
阳春三月,北境依旧能看到雪痕迹。
元鼎三十年最后次朝会上,不见北境新帅林飞星身影。
李钊在太子搀扶下亲自主持朝会,依旧对林飞星进行褒奖。
,死死攥紧拳头,“咔吧”声闷响。
再摊开手,玉佩碎成几瓣……
“月”字倒是被完整保留下来,鲜血染红笔画。
林挽月呆呆看着鲜红月字,突然爆发出串大笑,笑着笑着,大颗大颗眼泪便溢出来。
朦胧着视线,林挽月仿佛看到李娴,穿着袭华丽宫装,脸上带着端庄笑意。
“殿下!从北境来信!”小慈捧着个包裹,兴致匆匆迈入正殿。
茶杯里水,晃,溢出来,烫到李娴手指。
李娴放下茶杯,白皙食指染抹红色。
小慈眉开眼笑捧着包裹,来到李娴身前:“殿下,驸马总算来信!”
李
幽琴看向林飞星,小麦色皮肤,双目不怒自威,眉毛又黑又长,薄薄嘴唇倔强抿在起,双鬓那刺目白色与他年轻脸庞极为不符。
那件事……幽琴没见林飞星追究,就连十日后小十被人劫走,这人听说后连眉头都没有动下。
可是,自从那件事过后,幽琴再也没见林飞星笑过。
前段时间林飞星两鬓上生出新发竟变成白色,几个月时间,双鬓上白色头发已经冒出几寸,其他地方都是好好,唯独两鬓,再不生根黑发。
最开始时候幽琴吓跳,生怕林飞星身体出什问题,才显出早衰之症,幽琴想为林飞星诊脉,无论幽琴怎样请求,都被林飞星无例外冷冷拒绝,幽琴留心观察好长段时间,见林飞星除双鬓雪白之外,并无其他症状,才悄悄放下心。
齐王将图图尔巴首级带回京城,放在雍王李玔碑前。
这场匈奴与皇室之间恩怨,由图图尔巴斩杀雍王为始,齐王斩杀图图尔巴为终。
对于林飞星临行前突然改变主意,齐王没有多问,只是帮着林飞星将礼品带回去。
礼品被送到长公主府,小慈拿着长长礼单,对来对去,却没有发现送给李娴那份。
小慈将事情上报给李娴,后者笑而不语,笑容中带着三分苦涩,七分怅然。
锥心之痛。
锥心之痛!
“噗!”
口心头血喷出,林挽月眼前黑,身体向后倒去。
躺在冰凉地上,四肢大敞,口鼻间皆是血腥气,大口大口喘着气,泪水无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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