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声就住在栖园里。
晚八点,储钦白被公司个电话叫走,走之前留陈灯灯和张嫂等人在这儿。
周声早早上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冲击来得太突然,躺下半个小时后,脑子里走马观花,怎也静不下心来。
他向来不强迫自己入睡,干脆披着衣服起身。
周声:“这里不止姓周,也姓储,唯独属于你储钦白储。”
他们坐在拱桥台阶上。
说话声音不大,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些什。
单单是那个画面,都足以让远处路过工作人员,边搬着东西,边悄悄往这边望。
陈灯灯搬不东西只能当监工。
不敢,就只能不去想。
原以为,承袭父母教养处世之道,行走于此间,就是他这新生所能及所有事。
可他遇上个储钦白。
他找到他,抓住他,赠予他园子做私宅,让他立周家宗祠做周声。
储钦白再次见眼前人欲红眼角。
否决这个提议,看着储钦白拧紧眉,没忍住伸手去替他抚平,开口说:“你用不着想太多,小姑娘是堂姐最后念念不忘牵挂,如今找到,不管怎样,都想亲自去看看,也算是有个交代吧,最多天就回来。”
储钦白直视过来,目光描摹过他眉眼,说:“寺庙佛灯虽然可以常年供奉,但山高路远,栖园辟处地方作为周家宗祠,以后你想悼念谁就悼念谁,好不好?”
从被储钦白带来这里。
思绪万千,周声到目前都未必理清头绪。
听闻这话,并未及时开口。
见远处亮着灯,柏油路上空无人,他又想起储钦白,不知道什事要晚上处理。
另边,深更半夜警局。
储钦白翘着腿窝在椅子里,冷眼看着隔着玻璃坐在对面人。
如果有人认得,就会发现对面戴着手铐人,就是在京市划他刀那个男人。
此人颧骨处有道疤,还是上次被保镖制
又抓着个开小差,打过去:“看什,干活儿!”
“灯灯姐。”工作人员笑道:“还没见过储哥这轻声细语跟人说过话呢,难怪这大手笔。周总这身份要是曝出去,外面得翻天。”
“皮痒是吧?想让储哥削你?”陈灯灯扬手,作势要打人,“再废话让范姐把你工资扣光信不信?”
“这凶干什,说说而已嘛。”
那边咋咋呼呼,让这园子热闹不少。
下子有些慌,皱眉:“怎?”
周声摇头,声音发哑,“落到你储钦白手里,也是周声活该吧。”
又拿他说过话来堵他,储钦白有些哭笑不得,“这说得什话。”
“迁坟不必,他们喜欢老家,到时候修缮就可以。”周声看过去,“宗祠再立块秦若女士牌位。”
储钦白盯着他没说话。
储钦白当他默认,又问:“你父母老家哪里人,把他们都迁来岚城好不好?”
周声以前从未想过这些。
因为他是“周声”,是别人儿子,周兆堂和范秀云独子,早就死于1945年冬。
他生未曾尽过多少孝,最后好歹做到送父母落叶归根,那个合葬墓石碑是他亲手刻上。那时候他还是周老板,不像后来对待顺子墓碑那简单潦草。
但以如今面目,自认周家儿子,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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