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钦白搂人,皱眉摸着背安抚,“做噩梦?”
“储哥?”周声乍然触归现实,懵然不知身在何处,抵着人,放松下来摇头,“也不算。”
“嗯?”
“还梦见给人赏钱。”
储钦白不动声色提起外衣裹紧人,问他:“赏给谁?”
坐在门厅椅子里人披着外衣,笼罩在片暖光下。
单手撑着头,半阖着眼,睫毛垂下小片阴影,像是睡着,膝盖上摊开着本厚重书,久久不曾翻动。
储钦白缓步上前。
像是怕游园惊梦场,转眼这人就坐在经年旧历里,而不是在眼前。
周声做个短暂梦。
看两分钟,脸色越来越严肃。
抬头再看向马路时,已经看不见车尾气。
手里东西太重要。
关乎条长达二十年大案线索,相关人员牵涉到现在北区局势。他完全没想到储钦白查找至深,更不解他现在为什愿意交出手里东西。
北区,刘警官注意到文件上字眼,再回想,北区现在最出名那位叫什名字来着?
周声恍惚:“个名角儿吧,记不清名字。”
“能耐啊,周先生。”储钦白干脆把人打横抱起,低头探他脸颊温度,边往里走,低声说:“夜半风流,想挨教训呢?”
梦见自己坐在戏园子二楼听曲西厢记,底下宾客满座,片热闹繁华。有人兴奋地往台子上丢金银钞票,周声也叫身边人给钱,在梦中恍惚想起来,这唱戏好像挺有名。
叫什来着?
他正在想,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回头时候,额头就抵上来把冷冰冰东西。
周声猝然睁眼,猛然起身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撞进个还带着冷风寒气怀抱。
对,叫周声,听说是个还很有能力年轻人。
储钦白开着车,原本需要四十分钟车程,他只用不到半小时。
将车开进栖园时候,已经临近十点。
储钦白下车关上车门,边看着手表,边往里走。
踏上石板路,走不到两三步时候缓慢停下来,像是怕惊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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