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境听完,眸光抬。
客厅里琴音断又乱,最后贺青手指索性停下来,琴音消失,客厅彻底陷入沉寂。贺青低头看着泛着冷光钢琴键盘,对霍境道。
“十几年前那场车祸,挣扎着去救你,让你有活下去希望。你活下来,找到,喜欢,想跟在起。这是你回忆。”
“但是没有去救你那段回忆。”贺青道:“忘记去救你那段回忆,只记得对你见死不救。在和你见面后,认为你想报复对你见死不救,所以才演这出戏,按照你想要给你。等着你报复完,们分开,
琴声连绵,声音变小,贺青道:“过来找你。”
霍境看着贺青弹琴手指:“你知道在这儿?”
“不知道。”贺青说:“过来找找看。”
“来多久?”
“半个多月。”
贺青按照他提示,坐在钢琴前琴凳上。他见过钢琴,但对钢琴窍不通,即使坐在钢琴前,也有些拘束。
在他坐着时候,霍境已经开始教学,他简单按几个钢琴键,给他介绍着钢琴分区。
“低音,中音,高音……”随着男人低沉声音,琴声音调慢慢提高。他手指修长灵活地在键盘间跳跃着,弯曲骨节泛白,分明好看。
贺青想起当时他教他玩儿游戏机时候。
或许是实在没什事情可做,也或许是钢琴魅力太大,贺青坐在琴凳上,按照霍境教学个键个键按着,竟然真就学进去。
样,生存都很困难,哪儿有闲钱去学乐器。
“想学?”霍境问。
“嗯?”贺青愣下。
霍境看着他:“可以教你。”
“现在?”贺青问。
贺青说完,霍境又陷入沉默。客厅里只有贺青手指在琴键上按压,发出断断续续琴音。
过会儿,霍境看着贺青在黑白键间手指,问他。
“为什找?”
那次分手分得如此难看,分手后两人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必要见面。然而两个月后,贺青却不远万里地跑来异国他乡找他。
“看你日记。”贺青说。
认识钢琴键盘,有钢琴简谱,就像是按计算机样按下去,不考虑丝滑程度话,钢琴还是很好上手。
客厅里断断续续琴音逐渐连贯,到最后竟然能连成小段曲子。曲子从贺青手指间弹奏出,贺青听着,慢慢勾起丝笑。
连绵琴音让客厅气氛变得没有那单调凝滞,霍境看着贺青勾起唇角,视线落在他手指上。
“为什来这里?”
霍境话打断琴音,贺青手指顿下又落下。两人见面后就直在派对上,现在有独处空间,有些话也要说明白。
“嗯。”霍境道。
霍境说完,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身材高大,站起来时气势也拔起来,让刚才话变得不容抗拒。霍境离开沙发去钢琴旁,他掀开钢琴盖子,手指在黑白分明键盘上随便按段旋律。
安静客厅里被琴声打破沉默,霍境站在黑色钢琴旁,他微垂着眼睫,灯光在他身上覆层柔光。
贺青看有些出神,霍境回头看过来,两人目光对在起。贺青回过神来,走过去。
“坐下。”霍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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