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掩住他神色。在他低头时候,霍境也低下头来。他看向帐篷外,篝火里木柴已经燃烧完,但是火星还在亮着。
“好。给你订机票。”霍境道。
贺青听霍境话,眼睛动动,过会儿,他问霍境:“你自己去?”
霍境对上他目光,视线动未动。
“嗯。”
帐篷里又沉默下来,篝火火光跳动,两人注视着对方。
“可以……”
呼吸声能听出,他已经醒。若是他不躺下,他应该也不会睡。
霍境没再拉拉链,回头躺下。
拉链没关,外面微弱火光又照进帐篷里。贺青睁着眼睛,看着躺在旁霍境。霍境也没有睡,察觉到他视线,侧眸看向他。
隔着微弱火光,两人目光交汇到起。视线碰触,贺青眼尾浅浅勾,眼睛里盛束火光般笑意。
火光是温和柔软脆弱灼热,霍境看着他眼睛,尘封切枷锁都在慢慢融化瓦解。
“你要去……”
两人话交叉在起,两人目光都动动。
“要。”贺青道。
“可以。”霍境道。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许是有些可笑,许是因为其他地方觉得开心,贺青又笑起来。他收回目光,头枕着胳膊道:“来都来,还没有去别地方转转。”
两人对视着,眼中都隐匿着汹涌不被人察觉情绪。两人什都不会做,也不能做,周围都是帐篷,还有沉睡朋友们。
不知过多久,霍境看着贺青,说句。
“明天要去趟意大利。”
贺青眼睫抬抬,看着他:“去做什?”
“处理些事情。”霍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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