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灼眼睫微动,眸光凝在阮笙脸上,过许久才道:“就算再来次,也是样。”
他当时在车上,忽地看见二楼窗户上熟悉背影,白色衬衣在雨夜中极其显目。
刚停车,他就立即飞奔出去,根本没想到自己伤势,只记得要保护阮笙安全。哪怕再来次,哪怕伤势更重,傅元灼也会做出样选择。
阮笙忽地愣片刻,琥珀色眼睛晶莹明澈,对上傅元灼墨黑眸,辨别出对方这话不是作伪。
他抿抿唇低下头,面上怔怔,心里却不可遏制地涌上股暖流,唇瓣开合:“以后别这样,不管是谁,都没有你自己安全重要。”
唤人也不说话,只这看着阮笙,好像这样长长久久盯下去,他身上伤势就会好转似。
阮笙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过头去。
傅元灼只能看见阮笙精致侧颜,眼尾抹绯红映入眸底,他没忍住,指尖在阮笙光滑如玉手背上轻轻摩挲两下。
阮笙顿时像是被火烫到似,立即把手抽回来,白净脸涨得通红:“你别乱动,身上还有伤呢。”
傅元灼只能乖乖躺好,他没敢说,自己刚刚动是完好无损左手,根本不会牵扯到别地方。
阮笙站在傅元灼病房前,踌躇好会,才敢开门。
等他看清病房里景象,眼眶倏地就红,缓步挪到傅元灼病床前。
只见俊美阴郁男生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臂被石膏固定,双目紧闭,肤色如蜡,透着病态苍白。阮笙突然发现,不过几天光景,傅元灼就消瘦不少,锋利眉眼更加冷厉。
他坐到傅元灼床边,旁边柜子上就摆着诊疗单。
阮笙拿过瞧,上面写着右臂粉碎性骨折,腿上有道长达五厘米伤口。
就算是阮笙,也不想见到傅元灼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他希望傅元灼学会爱自身,这样等阮笙离开,傅元灼才能找到属于自己未来和幸福。
傅元灼只听着,没有答话。
“对。”阮笙突然想起件事,“你后来去哪里?”
傅元灼沉声道:“只是去那个包厢看看,然后报警。”
“怪不得你腿上受伤,是不是他们干?”阮笙连忙
阮笙虚虚咳两声,觉得有必要让傅元灼意识到保护自己重要性,说道:“昨天晚上那种情形,你不应该直接冲过来接住,尤其……”
他看向傅元灼被固定右手臂,好不容易严肃起来嗓音又变得不忍心起来:“尤其是你手还没好。”
阮笙昨天都快要被吓死,他算准距离和落地点,至少能护住自己关键部位不受伤。但他绝没想到,傅元灼会突然冲过来。
他虽然直被苏忆寒念叨着太瘦,但猛然砸下去,冲力可不是般人能承受。
阮笙生怕自己压坏傅元灼右臂,若是真出什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悄悄掀开被子,只见傅元灼脚踝处隐隐露出纱布痕迹,想来就是那道五厘米伤口。
阮笙眼睛酸,却没料到下秒,床上人动动。
他刚抬眸,便对上傅元灼视线,幽深如潭,倒映着阮笙身影。
傅元灼紧绷身体忽地松懈下来,左手手指微微挪动,扣住阮笙放在床边手。
“笙笙……”他声音沙哑,低低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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