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如实说自己想法,苏忆寒那边顿顿,然后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你不用担心这个,这个学费就当……就当阿姨先借给你,你先专心听课,以后再说。”
苏忆寒似乎是怕多说多错,急匆匆挂电话,只把入营消息发给阮笙,甚至无微不至地帮他订好机票。
阮笙只好中断自己旅行计划,又飞往下个目地。
桑切斯为期两个月,给学生提供住宿和三餐,近乎封闭式管理制度大大增加学生们训练时间,阮笙除上课和练琴之外,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班上教授似乎对他格外关照,虽然表情十分严厉,但是确实给阮笙提供不少帮助,让他更上层楼。
阮笙起步晚,苏忆寒只能极力完善他未来两年经历,如今不能去参加下个大师班,暂时也找不到另外课程替代,相当于白白浪费两个月。
阮笙对此倒没有太在意。
以他水平,参加大师班更多地是为充盈简历,如果因为客观原因不能去,那他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苏忆寒安慰他道:“笙笙别急,阿姨再帮你想想办法,这两个月你就在外面好好玩玩,学这久也该累吧?”
她紧接着把规划好旅游路线给阮笙发过来,说是后面几个月要连轴转,害怕阮笙身体吃不消,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下。
阮笙松口气,勉强在小沙发上睡着,晚上醒来好几次,等到凌晨,傅元灼完全退烧后,他才起身离开,悄悄关上房门。
房间里倏地安静,方才还紧闭双眸傅元灼缓缓睁开眼睛,黑沉眸几乎完全融进黑暗中。
他侧过身,嗅到枕头上残留淡淡玫瑰香味,眉间微颤。
总算是有点进步,不是吗?傅元灼心里想道,原来笙笙想要,是这样自己。
只要能让阮笙回心转意,他不介意按照这个模式演下去。
阮笙开始有些适应不来,但后来慢慢从中学到不少,渐渐也习惯这种教学方式。
阮笙只好接受苏忆寒好意,拎着自己行李箱,踏上旅程。
没想到刚刚玩个星期,阮笙又突然接到苏忆寒消息,说是找到查尔斯敦桑切斯大师班,为阮笙争取到入营资格。
苏忆寒十分激动:“这个大师班审核非常严格,之前找好几个朋友,也没能让你进去。没想到他们快要开班时候说要扩招,这下终于把你塞进去。”
阮笙之前听说过这个大师班名号,桑切斯标榜自己只招收全球最有天赋钢琴少年,若非年少举成名,那就几乎只能依靠家学渊源才能进去。
桑切斯不仅意味着高强度训练,也意味着需要支付极为昂贵学费,以阮笙目前财力,几乎难以支付,他也不想让苏忆寒为他承担这笔费用。
傅元灼在床上直睁着眼睛躺到天光大亮,窗帘感应到日光,自动朝两边移去。
天都亮,他该想想,如何把小玫瑰接回来——
阮笙这次参加大师班在五月末结束,按照原定计划,他应该立即飞往瑟讷堡参加下个大师班。
但是那位主办人突发急病,原本定好课程只好暂时延后,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开班。
苏忆寒在电话里和阮笙说起这件事,语气里带着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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