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他戒断烟。
在某个瞬间点再次沾染。
以后每次见面,接触,欲念也就不断叠加。
个人对另个人影响究竟有多大,理由又来自哪儿。
贺辞东以前觉得他清楚。
贺辞东嘴角微勾,摇头。
然后他看向岑景,说:“知道你想说什,们跟岑戴文不同,避开警方只是嫌麻烦,不代表正在犯法。”
岑景放下手,走到角落里拖张凳子出来,“不用跟解释,只是说自己做些什,至于你自己事情要怎解决,那是你事。”
贺辞东就靠在那儿,看着他动作。
眼前人样子有些狼狈,脸上甚至不知道什时候染上抹灰。
仿佛这样黑夜才是他游刃有余地方,他能悄无声息摸上船,还能来到这里。
“你到底想干什?”岑景揉揉自己手腕,抬眸问他。
贺辞东退开,打开门再次确认是否有人,然后才道:“交易货确在蓝湖州,但是接头人却没在。今天晚上岑戴文定会跟对方碰头,码头上太危险,只能让你先跟着上来。”
岑景对此并没有异议。
其实就像岑戴文所说,他从开始就没抱着贺辞东会拿他比其他事更重要想法。
推门进来。
只胳膊反绕上来套住岑景肩膀,另只捂着他嘴将他又拖进去,关门,带离,气呵成。
岑景从人靠近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谁,倒也没刻意挣脱,直到身后人开口道:“这种境地还个人往外闯,嫌命长?”
声音就在耳后,又低又近。
岑景拿开他手,回身挑眉:“不是你让人暗示别反抗跟着上来?”
因为个小孩儿影子伴随他很多年,在每个失眠夜,每条看不到尽头路,每次踏进绝地不知是前行还是回头时刻,他都被影响着。
直到成年,他见到姚闻予。
他在另个明显比自己脆弱,甚至需要依附自己仿佛才能存活这样个
但每个动作和表情还是他所熟悉那个人。
只有这个人才会这爱恨分明,别人找麻烦,势必亲手让人还回来。也只有聪明如他,猜到他们就在周围,关键时候还敢孤注掷。
也是这个人,洒脱说不可能,就能肆无忌惮跟他接吻,临到头也学不会求人、贺辞东第次对个人产生头疼感觉。
他捻捻手指,突然觉得自己戒断很久烟瘾有复发趋势。
有东西沾上就戒不掉,有人反复说服自己,却还是被影响。
更没期待过他本人会在这里出现。
虽然他其实直都在。
岑景说:“实际上让钟子良通知警方。”
贺辞东抱着手往墙壁上靠,挑眉:“这种事你交给谁不好,你放心交给他?”
岑景嘴角抽搐,“这话你当面跟他说?”
给岑景递话那个人就是在码头上岑戴文问轮渡几点到那个,人明面上听着岑戴文话,背地里可满口都是贺先生说。
他手上绳子也是那人绑。
岑景借着窗口光线,才有机会打量下眼前人。
贺辞东没有往日冷漠那副样子,估计刚刚跟人打斗过,黑衬衣解开两颗,挽起袖子手肘上有红痕,呼吸也比平常重。
尤其是双眼睛,又深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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