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岑景帮完这点小忙,从姜川脸上漠然收回视线,抬脚就要离开。
反而是卫临舟突然伸手套住他肩膀,说:“哎,别走啊,来说说,你怎会遇见于茜?”
岑景偏头看他:“怎?你也有意见?”
“怎可能。”卫临舟立马否认:“姜川那是活该,他要不真受点教训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这不是想着老贺回来,你就出现在这儿,特意过来?”
边觉得岑景样子真特欠,边就觉得于茜那女人哭起来样子更难看,难看到他完全没心思顾忌周遭或好奇或谴责目光,反而心里毫无预兆地疼下。
他有些慌,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
彻底没人束缚感觉,不会再有人天三个电话问他在干什,不会被查手机,被强迫着拉去逛街时候提购物袋。
他应该觉得身轻,他从始至终也都是这样以为。
但事实是,他明显感觉自己被捆得更紧。
然后于茜抬脚大步离开,这次再没有回头。
姜川冲到岑景面前时候,样子颇为狼狈。如果非要给个境况形容,大概就是那种刚被老婆捉*在床,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本能上依然带着惊慌失措。
岑景伸手拦下他。
姜川要推他:“滚开!”
“你追上去想干什?”岑景并没有让开,他上下打量下姜川模样,挑眉:“满身香水味和口红印到人跟前表决心?侮辱人需要有个限度姜川。”
摩肩接踵人潮两端,贺辞东包裹于大片躁动当中,而另端岑景就抱着手靠在门口那儿。光影将他半身隐在暗处,让他看起来疏离且淡薄。
于茜从舞池离开,经身于岑景面前。
然后他身上那种感觉缓缓散开。
吸引到酒吧半数人以上视线。
“不是说不哭。”岑景道。
“不是。”岑景拿开他手,“碰巧。”
岑景怎着也是贺辞东另半,名正言顺正主。
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姜川肉眼可见地丧下来,表情下子就垮。
怒火不再,慌乱也彻底失去踪影。
他挥开上来拉他人手,走过去拿起桌子上酒杯举起来,故意提高音量说:“都看什,今天酒吧全部酒水包!都别客气,来来来!音乐呢?”
姜川想这不过就是时不习惯而已。
“关你瘠薄卵事!”姜川近乎粗,bao地上手,想要将岑景拽开。
不过他并没有实现。
因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贺辞东把抓住姜川胳膊,他脸色有些黑,眉宇间带着丝愠怒,沉眸:“还嫌自己不够丢人是吧?闹什。”
姜川在贺辞东面前还是有那丁点怂,尤其是他明显不悦时候。
可姜川这个时候内心有种说不出来难受。
他对周遭目光恍若未见,眼前女人脸上泪痕依然明显,决绝姿态中时候忍住不哭,下来,终究是没忍到底。
“反正是最后次。”
于茜背对着酒吧内部,声音有些哑,说:“替挡下,谢谢。”
岑景往那边看眼,于茜所料不差,刚刚直像被震慑住姜川见人要离开,终于回过神,拨开人群竟然追上来。
岑景收回视线,和于茜说:“放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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