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他说。
这边不是般偏僻,周围荒无人烟。
脚下都是满地枯枝,踩上去发出窸窣声响。
推开生锈斑驳铁门,冰凉空气中带来股陈旧并不好闻味道。
二楼。
“还在调查。”
陈嫂点点头,看看贺辞东,犹豫会儿还是道:“辞东,你别嫌陈嫂多嘴啊,出这样事谁也不愿意,但也不能什都怪到岑景头上。见他也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对人动手人,你别抓着这事不放。”
贺辞东没和陈嫂多做解释,嗯声。
转话反而问句:“昨晚雨什时候停?”
“那得四五点吧。”陈嫂说:“冬季这大雷雨挺少见,吓人不说,温度又降好几度,你记得添衣。”
贺辞东穿着身长至膝弯黑色呢子大衣,摘下手上皮手套,站在廊下位置看着院子里昨晚被,bao雨折断枝杈。
陈嫂提着壶茶从另边过来。
见着他在这儿,叹口气说:“还得出门?”
贺辞东收回目光,嗯声。
陈嫂:“这个年真是不安生。闻予那边医生怎说?”
贺辞东回想下这场荒诞梦。
梦里他对着小时候小孩儿喊岑景名字,岑景本人最后也出现。
梦境奇奇怪怪,但是贺辞东发现自己心上像是压层霾。
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贺辞东下楼时候,正撞上穿着层黄色塑料雨衣防露水钟子良急匆匆从廊下蹿过来。
见见你。”
贺辞东看着他脸没说话。
岑景也整整西装扣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贺辞东沉默地看着他走到门口。
看着他回身,最后说:“既然见到,以后……你就当,从没来过吧。”
贺辞东目光扫过角落里已经发黑血迹,然后把目光移到那两个缩在边上,正打着冷颤人脸上。
刚好,也都认识。
邓宇盛状态看起来并不好,手脚都包扎
刚好此时贺辞东手机响。
他点点头回复陈嫂,然后接起来,对方说:“老板,发现点东西。”
東城西边城郊。
二十多岁长相平平无奇男人指着不远处那座加工厂,和旁边贺辞东说:“就是那儿。”
贺辞东望着那边,沉默两秒。
贺辞东脸色很淡,“做开颅手术,昨晚上已经醒。”
“那就好啊。”陈嫂叹道:“这要真出人命,岑景不就……”
陈嫂说到这里到底是没把话说全。
她知道贺辞东向不喜欢人提及他。
而是换个方式问:“警察那边怎说?”
脚底打滑就要在贺辞东身边表演个狗啃泥。
贺辞东眼疾手快拽住他,皱眉:“路上有水结冰,你跑什?”
“哥。”钟子良委屈:“还不是爸,指挥那速度跟后边有鬼追似。”
远处钟叔听见,大喊:“臭小子你还给偷懒!”
钟子良溜烟跑。
门关上那声响同时,贺辞东猛地睁开眼醒过来。
房间里静谧无声,他捂着胸口,能清楚听见自己急促喘息和那种挥之不去心悸感。
像是割裂掉身体很重要部分。
窗外天微微亮。
昨晚夜狂风,bao雨,这会儿已经停歇,楼下是钟叔喊钟子良把昨晚搬进屋里盆栽挪出去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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