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玩偶老老实实坐在水盆里,脑袋上被搓出泡泡。
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男人半蹲在水盆旁,洗干净玩偶后也不敢拧干,只能找个木架子,给玩偶坐在架子上滴水。
然后打电话给那天那个不长眼天师,问傀儡玩偶脏该怎办。
电话那头卫哲小心翼翼道:“阎总,脏您就丢进
同以前不样,他这段时间跟着阎鹤身边,才知道原来白天男人那忙。
接二连三文件与会议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从清晨到傍晚,男人仿佛直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
枯燥得没有任何新意。
直到落日降临,阎鹤会将他带回家,
晚上七点半,他会给自己做几道简单晚餐,然后个人在空旷餐桌上安静进食。
这晚以后,水鬼再也没有来过别墅。
这几日,慕白被封在傀儡玩偶里,每日都跟着阎鹤,几乎是寸步不离。
晚上临近睡觉时,傀儡玩偶放在床头柜上,手上总会跟人参娃娃样被栓根红线。
红线另头,是男人手腕。
红绳是用来防小鬼到处乱跑,又被某个不长眼天师给收去。
换位置后,阎鹤用手指摸摸刚才玩偶趴过地方。
热。
从耳根子红到脖子玩偶趴在餐盘上装死。
阎鹤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他神色向看不出喜怒,因此光看外表看不出多大区别。
水鬼在楼上卧室找圈,也没找到小鬼。
他从床底爬出来,内心焦灼,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
水鬼飘向楼下,扭头就看到餐桌前人玩偶。
玩偶爬在男人下半身裤子上,挣扎几下就不动,僵硬在原地。
水鬼向是看不惯别墅这个怕黑又怕鬼鸟人。
期间阎鹤会将他放在另个餐盘里,同他面对面,有时会时不时抬头看眼玩偶。
慕白很难想象,那多年,面前人都是这样生活过来。
日复日,如同分毫不差时钟,沉默地履行着向前走职责。
不过最近这几天,分毫不差时钟偶尔也会出现点差错。
比如晚上八点,本应该在书房里看资料阎鹤会蹲在浴室,给掉进鱼缸里傀儡玩偶洗澡。
慕白刚开始不习惯手上红线,总是喜欢在半夜装掉下床头柜,扯得红线乱动。
睡梦中男人在昏沉中闭着眼睛,伸手将傀儡玩偶捞起来,放在自己枕边。
长长红线顿时堆砌缠绕在起,散落在柔软枕边。
玩偶离得男人很近,几乎快要碰到男人鼻尖。
慕白这才老实起来,不再乱动。
只不过坐姿向端正男人双腿交叠,左腿搭在右腿上,默默翘起二郎腿。
装死慕白绝望地趴在餐盘,没过多久,他抬头,看到水鬼试图在洗衣机卷筒里找到他,更加绝望。
大概是在滚筒洗衣机里找不到小鬼,水鬼有些失望。
他转圈后,便从别墅敞开窗户飘出去。
玩偶里慕白眼睁睁望着水鬼头也不回地飘出去。
水鬼面无表情从人玩偶身旁飘过,冷哼着说句伤风败俗。
阎鹤:“……”
慕白:“……”
僵硬傀儡玩偶被拎起来,放在另块餐盘里。
玩偶强装镇定趴在光洁冰凉餐盘上,然后没过两秒就被手指拎起来换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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