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天
小鬼竖起三根手指,抱着十足期待道:“你放心,你放,从此以后保证离你远远。”
“再也不会来你这里,也再也不会来吸你精神气。”
“走在街上碰到你,就头也不回跑得远远。”
卧室里安静下来,男人没说话。
小鬼努力道:“同你保证。”
阎鹤顿顿,垂眸抿着唇,
他想问面前人回去之后没有上药吗?
手掌上伤痕怎看上去比之前严重那多?
可随即很快他又想到,面前人只是个小鬼,哪里有药可以上。
不过是硬捱着过去罢。
男人托着他手,用棉签占药盒里晶莹剔透药膏,垂眸替他点点轻轻地涂在狰狞烙印伤痕。
他涂得很轻很仔细,几乎像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伤口。
但再轻再仔细,药膏刚涂上去还是有些刺激,伤痕处泛起痒。
慕白下意识想蜷缩起手指,却被只骨节分明食指横着勾住手指,只能直直地张开手掌。
阎鹤依旧垂着眸子,安安静静替面前人上药,仿佛伸出手指勾住面前少年人不是他般。
青天小老爷盘腿坐在床上,还在神情肃穆恐吓着面前人,试图给自己争取线生机:“板责三十你知道是什吗?”
小鬼在半空比划,叽里呱啦道:“就是要拿又厚又宽板子,从你屁股打下去。”
“打得又重又沉,足足要打够三十下。”
阎鹤哦声,坐在床上:“那可怕。”
慕白使劲点头道:“当然,你若是放走,这种有功德在身青天老爷是不会同你计较……”
“说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似乎是被他话里诚意打动,阎鹤忽然微微笑,望着他温声道:“原来是大人救。”
小鬼使劲点头:“是是——”
坐在床边男人眉目极为英挺,面容稍显苍白,他温声道:“这可是救命之恩。”
“倘若没有大人,可就死在前几日,说不定也成孤魂野鬼。”
阎鹤托着小鬼手,上药,扎绷带时扎个小蝴蝶结,望着面前人道:“大人手是怎回事?”
小鬼还低头望着缠满绷带双手,闻言愣下,然后才像是想起什样,亮着眼睛:“是救你。”
“拉你,然后被那佛珠烫伤手。”
他终于像是找到什极好理由,能够让面前人放过他,高兴地小声道:“你看,救你命。”
“你就别抓好不好?”
上完药,慕白老老实实地张开着手掌,让面前人替他用绷带包扎伤痕。
绷带包扎打结时还绑个小蝴蝶结。
面前人稍稍抬眼望着他:“另只手。”
小鬼愣愣地与面前人对视,稀里糊涂就伸出另只手掌。
他另只手掌要比刚才那只手掌严重得多,掌心伤痕边缘处已经红肿起道道燎痕。
“反而还能在阎王爷面前帮你美言几句,让你健康又长寿,活到九十九……”
阎鹤:“嗯,活到九十九,大人真是善良,手伸下。”
小鬼下意识伸出手。
他看到阎鹤坐在床边,拉开床头柜上医药箱,剪长长截绷带,托着他手。
他掌心那道被佛珠烫伤烙印还没有消退,蜿蜒占据在白皙掌心,显出几分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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