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望着自己曾曾曾孙,语重心长道:“小顾啊。”
“你同他以前都是同学,怎不互帮互助下?”
顾庭:“……”
他总觉得阎鹤这幅嘴脸比考第名还要面目可憎。
阎鹤掩唇,自言自语道:“没名没分,顾总不帮也是正常。”
沙发上阎鹤说话。
他微垂眼睫,嗓音轻而淡道:“从前确是个人独来独往。”
“冬日里落很大雪,都是个人扫雪,常常扫到天黑再回去。”
顾庭:“???”
他目瞪口呆。
“毕竟从前老师说阎总什都好,就是性子冷淡点,也不太爱与同学交流……”
慕白下意识反驳道:“他直都是这样热心。”
就连祈福得娃娃都带在身上,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口袋中。
慕白严肃着脸道:“你也不要乱说他不爱交流。”
他每天晚上还给他讲故事。
哪有祖宗对象朝着曾曾曾孙追要名分。
还是个米八几大高个。
祖宗就得有祖宗样子。
阎鹤偏头,望着他,好久才点点头。
慕白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看着阎鹤果真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微垂眼睛,不再说话。
顾庭:“?……”
阎鹤这才放下手,微
然副没有被强迫模样。
慕白有些心虚,但还是没放开手。
开玩笑。
只要他放开手,阎鹤保准会对他曾曾曾孙说真好,自己找到宗族,也就能给他个名分。
别问他是怎知道。
顾庭:“……”
面前人还真想他叫他祖奶?
慕白心虚地没敢抬头,小声地安慰着阎鹤。
会说冬天下雪时陪他起扫,会又说阎鹤看着他扫就好。
最后见阎鹤依旧是掩唇,垂着眸子,看上去很是落寞样子,慕白绞尽脑汁哄着哄着,蹦出句等落雪让顾庭过来扫。
他们学校什时候要让学生扫雪?
慕白立马道:“你们学堂也太过分。”
阎鹤摇摇头:“都是问题。”
他抬起眼,像是叹息道:“如果像顾总样,肯定会有很多人帮忙块扫。”
顾庭:“……”
怎就不爱交流?
胡说八道。
顾庭无端被自家祖宗教训顿,他张张嘴,心想道:“那学生手册上就是这样写啊。”
“他也没乱说……”
为让面前人不当他祖奶,顾庭咬牙继续上眼药道:“阎总以前确实是独来独往人,不太喜欢跟周围人说话……”
他松口气,放心下来。
但仿佛是被他刚才话伤害到,接下来阎鹤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侧沙发上。
顾庭在旁拼命给自己祖宗上眼药,试图让自己祖奶换人。
他故作惊讶与感动道:“帮您找回曾孙,阎总竟然会感到快乐。”
“没想到阎总竟是那热心人。”
前些日子在床上,阎鹤左个大人不负责,又个跟着大人没名分,几乎要活活将他闷得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窘迫到阎鹤说什,他便做什。
阎鹤说今晚九点半要关灯睡觉,他九点便老老实实待在床上,连话本都不敢再带上床。
小鬼耳根子有些红,他偏头小声道:“你别在他面前说名分事好不好?”
他好歹也算是面前人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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