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张盖到
水鬼
脸上。
刚睡醒水鬼摘下信纸，举起来，发现上面字自己个都不认识。
他耿直地将信纸递给自家少爷，还扭头跑去追被风吹走几张信纸。
忙活半天，水鬼将信纸搂在怀里像是献上珍宝样勤勤恳恳献给自家少爷。
浑然不知信纸里都是对他家少爷诉说衷肠。
他就待在书房，开始写信，写摞又摞，然后在傍晚将写好书信放在火盆里烧烬。
傍晚。
郊区墓地。
小鬼睡整天，打个哈欠，懒洋洋醒来。
但醒来没多久，他就收到厚厚几叠信纸，是活人烧给他信纸。
那床薄被原先是小鬼盖。
卧室窗敞开个口子，洁白窗帘随着微凉晨风晃荡，金色风铃偶尔碰撞出低低风铃声。
阎鹤心脏忽而漏跳两拍。
他似乎是意识到什
，起身找圈浴室和卫生间，都没有发现小鬼身影。
清晨六点四十七分。
刻变回鬼魂。
慕白尝试着飘几步，除去还有些头重脚轻，跟他做小鬼那会没什差别。
水鬼见他变回来，终于将悬着颗心放下来
—————
第二天。
小鬼打开信纸看，发现是知晓他生辰和死期阎鹤烧给他信纸。
小鬼抱着大摞信纸，蹲在墓碑角，拆开信纸看起内容。
没过多久，小鬼耳朵红红，蹲在角落里嘀咕道：“这人怎这样啊……”
信纸上全然是些哄人体己话，叫着他大人，又叫他别生气，字迹遒劲，却无错字，不知细细写多久。
墓地阴凉夜风刮起，将大摞信纸吹得四处纷飞起来，几张写满体己话信纸悠悠地飘到水鬼身边。
阎鹤在别墅户外监控视频里看到凌晨三点二十三分，水鬼扛着半人半鬼小鬼风风火火在半空中狂奔。
阎鹤从前对恶鬼都是视同仁烦。
在他看来，不管是饿死鬼还是无目鬼，都是样烦。
但是现在，看到水鬼抗走小鬼狂奔，阎鹤只觉得这辈子加起来看到鬼都没有水鬼看起来烦。
阎鹤整天没去公司。
清晨六点半，卧室床头柜闹钟准时响起。
只响声，只骨节分明大掌便将闹钟摁下来，似乎怕吵到身旁人。
大床上，阎鹤抬手摁摁眉心，只觉得意识有些昏沉，仿佛整晚都没有睡好。
他以为是卷成蝉蛹小鬼压得他晚上没睡好，闭着眼睛伸手往身旁捞，却捞个空。
阎鹤怔怔，他睁开眼，看到身旁空荡荡，只有床柔软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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