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这个词见很多次,第次理解它含义,却是南雪教。
只是她当初冲昏头脑,不明白
南雪“喜欢”,说分明直都是友情。
舒予白轻叹,把浴巾裹上,在片水雾里离开浴室。
这里空间小,两人共用个衣柜。
那会儿,关系好女孩儿聚在起,总说起这些话题。
舒予白试探句,得到满意答复,接着就牵起她手。
和她对视,心跳加速。
南雪穿件白羽绒,小脸藏在帽檐里,眼睛很亮。她这模样有些呆呆,舒予白心中微动,凑近,飞快地啄下她脸颊,问:“那女生呢?”
南雪不吱声,红唇微微扬起。
有些关系,再近寸,都是逾矩。
夜里寂静无声。
外头是冷,且是北方独有干冷。舒予白抱着浴巾,微微有些恍惚。窗外光线很暗,却仍旧可以瞧见屋檐上黑白轮廓线。
雪落很厚。
当年莽撞地生涩告白,似乎就是在这样夜晚。
约会?
南雪静静瞧着她,微微抿唇。
舒予白转身,去阳台取衣服,手里捧着刚取下浴巾,像是要离开,脚步顿,却又等待着什姿势。
她在等她说些什。
好会儿,南雪却只重新缩回被子里,轻声道:“睡吧,凌晨。”
南雪睡熟,呼吸平稳。
浴巾轻轻松开,摘下。
水珠并未擦干,月光下,在皮肤上划开水痕,顺着脊背,腰,腹,往下滑。
南雪睫毛颤颤,睁开眼。
悄悄看去。
“在和人聊天?”
舒予白笑:“这晚,不睡觉。”
气氛有瞬间微妙。
她们关系有些独特,有些事情,毕竟是发生过,没发装作忘记或不存在。舒予白和她告白过,即便后来退回朋友位置,那层关系,也永远不可能和真朋友那般单纯。
可说暧昧,却又远算不上。
她睡衣在南雪房间。
夜色很浓,关灯,窗户外头盈着月光,微弱,把房间里轮廓勾勒影影绰绰。
舒予白轻轻地推开南雪房间门。
她裹着浴巾,被风吹,微微战栗。这里虽有供暖,空气里却仍有些寒意。
侧眸看眼。
舒予白忍不住掐把她腰:“有没有?”
南雪往后退步,轻轻笑:“有。”
舒予白不动,捏着她手微微有些细汗:“是谁?”
“你。”
她说。
年少不经事。
那天她拽着南雪袖子,凑近:
“哎,你有喜欢男生吗。”
“没有。”
她轻轻答,语气淡淡,脸颊却浮起轻轻绯红。
她没解释,关于为什那晚还和人聊天,那暧昧。不过也是,确没什好解释,她们算什关系,朋友罢。
只是舒予白有些意外。
南雪也会对她有秘密。
南雪不介意她约会,晚归。
就像她不该过问她私事样。
衣柜门挡
南雪安静着,忽然道:“你不也是?”
舒予白怔会儿,反应过来她指是自己晚归。
“恰好碰见同学,多聊几句。”她解释。
舒予白穿件针织长裙,米色,很温柔气质。脸上淡妆还未卸去,桃花妆,眼尾淡淡晕染,透着薄红,似乎比平常更美几分。
真像是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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