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侧过身,在她身边很安静,眼神甚至是柔和:“你也没做错什事情,为什要生气?”
南雪不答。
舒予白捏起边手机,细长手指敲很快,不知和谁聊天。
空气里有浅浅暖香。
身边女人穿件细棉格子睡衣,扣子解开枚,锁骨上浸着未干水痕。橘色光线里,她细长眉梢氤氲着某种说不出温柔情致。
“嗯。”
“什时候交啊,”林岚饶有兴趣地八卦:“到哪步?接吻?还是别。”
舒予白却不答话,柔顺长发散着,直到腰。她坐在南雪旁边,只露出个侧脸,唇边浅笑,脸颊浮起层薄粉,安安静静低头,瓷勺儿碰撞小碗发出叮咚声音:“别问。”
林岚笑起来,开始进食。
南雪只掀起眼皮,盯着她看会儿,并未多言。
她问。
“没有。”
舒予白轻松地解释:“就是搬东西有点累。”
“接下来有什打算?”
林岚和南雪聊过,知道舒予白手过去出意外,没法和以前那样没日没夜地画。她已经在拍卖行干有段时间,只是最近几天,打算重拾旧业。
南雪脸色苍白瞬。
却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舒予白拿起筷子,捏着筷子时候,掌心忽然阵刺痛。
她低头,伸开手掌,仔细地看。
那时候仙人掌掉下去时,根刺扎进去,她找医生清理,受伤程度很轻,虽不严重,刺□□,手心却留个小小疤痕,像个小红点。
南雪正用小铁勺儿慢慢喝粥,在灯光下留下个灰色侧影,细腰长腿,很漂亮。
门开,舒予白低头换鞋,感觉到楼上视线。
林岚招呼她:“来吧,饭菜快凉。”
“你们先吃。”
舒予白轻轻笑,脾气很好地说。
南雪整理下被子。
瞬间,脚踝像是触到什温软事物,是舒予白小腿。
南雪抬眸。
两人目光触即离。
“睡吧。”
过会儿,忽然站起身,离开饭桌。
夜里林岚睡南雪床,舒予白和南雪再次被迫同床而眠。
小灯开,光线暧昧。
南雪看着舒予白静静靠在床靠上侧影,问:“你今天是不是生气。”
“没生气。”
林岚瞧着她,目光有些怜悯:“听南雪说你想辞职,重新开始画画。”
“嗯。”舒予白想想,解释:“还是更喜欢自己创作。这地方,呆也不习惯,想去远点地方吧。”
“去哪儿?”
“去南方。南方好啊,暖和。”
“你女朋友呢,也去?”
轻轻揉揉,舒予白觉着那疼仍在。
稍稍碰下就连着心。
只红色筷子里夹着青菜,放进她碗里。
舒予白抬眸,发觉南雪瞧着她,漂亮眼睛里闪着某种情绪,似乎想说什。
“你心情不好?”
南雪转过眼睛,看着她。
那是个很特别眼神,似乎是在等待,等她和自己说些什。
舒予白却没再看她,把盆栽放在窗边,看着抹斜阳照耀在花儿上,接着就上楼。
南雪眼神瞬间有些暗淡,又像是错觉。
舒予白在餐桌边犹豫片刻,坐在林岚身边,和南雪之间空着个位子。这样故意和她隔开个位置,像是有意要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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