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汀笑:“他姓应,叫应冉。你叫他应老师就好。”
舒予白:“……”
苏寒汀疑惑地瞧着她:“怎?”
·
离开画室,舒予白站在路边。
苏寒汀瞧着她,轻声道:“反正你西画也学过,倒也不必那执着。以前优势没,正好方便你探索新领域。”
她伸手去够桌子上手机,打开屏幕,在联系人那儿搜会儿。
“呐,不如你跟着老师学。”
“你跟着他,对路些。”
“提前跟他讲,到时候你去拜访他就好。”
“你手怎?”
苏寒汀看着她。
“没事儿。”
舒予白把它藏起来,左手轻轻去捏。
苏寒汀走过去,弯腰,捏着她右手瞧瞧,笑道:“不舒服早说嘛,这紧张做什,老师又不会吃人。”
个乌黑顿点毁整张画。
“怎回事?”
苏寒汀皱眉:“你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舒予白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把线条走好,这次发挥,已经是这些天巅峰状态。
她已经拿出看家本领。
隔天。
那人回复她个同样软萌又撒娇表情包。
还说:“小姐姐好呀。”
舒予白
画。
基本功下滑大有人在。
她紧紧注视着舒予白笔尖。
舒予白指尖发颤,这会儿,还没有那突如其来刺痛。
她落笔,柔软宣纸上出现个小黑点,接着是圆润有弹性线条,狼毫笔尖浸湿薄薄纸面,轻轻往后滑。走线已经很不错。
上午,天色晴好,路边草丛里积雪仍有些未化尽,空气里有些寒峭味道。
这儿离家近,早上来时候没开车。
辆出租车驶过柏油路,舒予白招手,车停下,她上车。
车里很暖和,玻璃窗上有湿润雾气,外头是白茫茫片。她打开手机,屏幕上跳出几个未读消息,昨晚那个高价拍下画老太太回复她。
舒予白有些好奇,唇角弯弯,扫眼。
她拨通电话,在那儿客客气气地跟老师聊几句,又把舒予白情况说明白,这才连声道谢地挂电话。
“跟他说好。”
苏寒汀道:“你周日去拜访吧。刚巧这段时间他在这边,再过会儿,没准儿就走。”
舒予白有些受宠若惊,她连声道谢,过会儿,才想起来。
“那请问,老师老师怎称呼?”
舒予白藏也藏不住,索性直说。苏寒汀脸上并未有太多表情,只是小小惊讶下,接着是恍然大悟,她心想,原来毕业就没声音,原来是手坏。
这倒还好。
心还在这儿,就都好办。
麻烦是心散。
“这样好不好?”
“走线有些浮躁,落笔轻重也体现不出来。羽毛应该是蓬松,不是这实,你太重,还有,最后这个点是怎回事?”
苏寒汀人就是这样。
看着温温柔柔,批判学生时,毫不手软。
她接着说,很快把舒予白数落无是处。
舒予白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右手不停颤抖。
鸭嘴巴,眼睛,羽毛。
蓬松羽毛,和硬挺黑色尾羽。
接着是宽阔脚掌。
苏寒汀仔细瞧着,这时,边画画小姑娘也凑过来看。
舒予白手狠狠颤,毛笔又次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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