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条缝儿。
纤白手指带着暖热水雾,指尖透着粉,半透明指甲,修剪干干净净。
舒予白把浴巾递给她,那条缝儿又开大些,影影约约瞧见女孩儿瘦削肩,白皙光滑。
擦干身子,舒予白又把自己找到件衣服递给她。
“这是你衣服?”
只要别和她睡张床都可以。
南雪见她答应这样干脆,眼眸光消失,有些沮丧。
“去洗洗睡吧,孩子。”
舒予白母亲李念走过来,轻轻拍下南雪脊背,又揉揉她脑袋:“这晚。”
“…没有换衣服。”她看向舒予白,黑白分明眸子,有几分不自在。
她牵着南雪手,眼睛亮亮,直笑:“比还高呢。”
舒予白个儿已经算高,南雪却比她还要高。念高中那会儿,每次运动会举着班牌走操场跑道都是她。舒予白在场外看着,女孩儿穿着白衬衣黑色短裙,脊背笔直,小腿雪白修长,没有丝赘肉,走在那儿像个模特儿。
不知不觉,又想起很久以前事情。
舒予白笑笑。
那只小泰迪见两人回来,又开始围着南雪打转。她脱下大衣外套,挂在衣帽架是,蹲下身。衣料绷出瘦削腰线,她食指轻轻挠挠小狗脑袋,唇瓣微翘。
南父说。
看样子并未怀疑什。
南雪挂断电话,和舒予白块儿出门。她家在六楼,不高不矮。感应灯亮起,两人站在门前,南雪看着不久前贴上红色春联,那笔迹是舒予白母亲。
她母亲会书法,当年也是美院排上号儿年轻教授。
舒予白在那儿找钥匙,低头,在皮包夹层里摸索阵,触碰到个冰凉物体。
着脸上表情。
舒予白眼睛里染上丝笑意。
“对。”南雪垂眸看舒予白眼,用手轻轻挡着话筒位置,说:“和予白姐在块儿呢。”
“晚上不回来。”
南茗卓话音微顿:“在她家过夜?”
浴室里人问。
“嗯。”
“没事儿啊。”
李念笑:“穿舒予白。她衣服可多,小姑娘别嫌弃就好。”
舒予白看着她俩对话,就这不明不白地被安排好。
南雪洗澡出乎意料快,没多久,浴室响起闷闷声音:“姐姐,浴巾。”
这人什都没带,睡衣穿她,浴巾也只好用她。舒予白思绪纷乱,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多想,捧着浴巾,慢慢走到浴室前,敲敲门。
舒予白把包放在沙发上,进屋去看。
这儿有三个房间,间母亲住,间是她卧室,还有间书房。
怎安排呢?
南雪看见她纠结,便提着包,放在书房床上,轻声问:“姐姐,睡这儿?”
“随你。”
她捏着钥匙轻轻开门。
门开。
客厅灯亮着,舒予白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上抱着只白色布偶猫,脚下还有只巧克力色泰迪犬,蹲在那儿咬她裤脚玩。
夜晚,落地窗开着,有几分冷意。
舒予白母亲回过头看她俩:“哎,小南也来?”她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去,满脸惊喜:“好久不见,小姑娘这大。”
“嗯。”
话筒那边阵安静,南雪微微屏住呼吸。
叮
电梯开门声音。
“那好,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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