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妍回过神:
“怎觉得,隔壁那桌小姐姐,好像在看着。”她微微踟蹰,心想,似乎还有些眼熟。
是不是哪里见过?
她想不起来,记忆有些模糊。萧衣听她这讲,也想回头看个究竟,可舒予白却扯扯她袖口:“哪有人看,错觉罢。”
“也对。”萧衣停下转头看动作。
霎那间,唐若妍动作微顿,她本正想低头看个仔细,忽然察觉到个冰冷目光,存在感很强,落在她身上,针扎似。
她抬头。
店里很大,靠着落地窗这排座位,和靠里排,用长长木雕屏风隔开,中间是镂空,暗暗光线下,隐约可以瞧见那边儿人,却瞧不仔细。
靠右边,她斜对角那桌,似乎有个年轻女孩。
她下意识微微眯眼。
指肚和两指间缝隙,有薄茧。
乍看,看不出什问题,唐若妍好奇,问:“可以看看你手?”
舒予白微怔,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什意思。萧衣解释道:“她是学中医,望闻问切什,看看手就知道吧。也不懂,是能看出点儿什?”
“能。”
唐若妍道:“把手给。”
唐若妍瞧着她,轻轻笑:“那会儿在画廊遇见,相中她画,结果那画不是原作,是别人仿。”
“要不是予白阻止,差点被坑呢。”
萧衣轻轻笑起来。
“听说你和萧衣样,也是学画。”
唐若妍捧起茶杯,轻轻喝口水,眸光在雾气里静静闪烁。
铃声停下。
“怎?”
萧衣瞧着她,舒予白看起来有些心慌。
餐厅里喧闹声重新把方才那会儿尴尬掩盖住,舒予白看眼屏幕,南雪没接,已经把她电话挂断。她回过头,餐厅灯光照下来,南雪坐在靠里位置,灯火朦朦胧胧地闪烁,隔着雕花屏风,面容瞧不真切。
“刚刚,给朋友回电话。”
唐若妍回过神,又低头
隔着屏风,影影约约可以瞧见她轮廓。
木雕枝叶遮挡,她穿身月白色丝绸衬衣,领口有个长长结,垂在胸口位置,乌黑发梢儿轻轻搭在肩上,皮肤白耀眼,隐隐约约瞧见双目光清冽眼睛,看她眼,神色冷淡,又垂下浓睫。
“你在看什?”
舒予白问她。
“没。”
舒予白把手抬起来,放在她掌心里。
她掌心很热,很软,舒予白抬眸,对面女人恰巧也在看她,两人相视笑。
“你手好软。”
唐若妍笑:“又白又纤细,真好看。”
她捏着舒予白手,看她掌心。
“嗯。”
舒予白垂眸,回忆起来:“以前画国画多,后来手有些问题,画不太精细,只能往偏重构图和色彩油画那边走。”
手?
她下意识看向舒予白放在餐桌上两只手。
她皮肤很白,很滑,手背皮肤细腻柔和,隐约瞧得见点点青色脉络,指甲修剪干净圆润,外头冷冷天光照耀来,指尖微微透着粉。
舒予白又垂眸,不再往南雪那边看。
她为什在这儿,是巧合?
她微微蹙眉,方才那人看自己眼神,里头像是含着点不明不白情绪。
“你们是怎认识?”
萧衣瞧着她俩,笑笑:“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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